狗正搖著尾巴,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
顯然,以這曾經是修士的二人心智,他們是不甘心就此死亡的,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可能,他們都不願放棄。
蘇銘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是冷笑,他從來就不是喜歡憐憫敵人的性格,夜裡的話語,倒也並非是欺騙,不過能否成真,要看這兩條大白狗未來的表現了。
“大白、三白,走吧。”蘇銘站起了身,走到了院子門旁,推開後走了出去,這兩條大白狗連忙跟在後面,尤其是那條三腿的,跑起來也並不慢多少。
按照以往,蘇銘去了村西頭,為那老頭打來一壺酒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民,都在這清晨洋溢著微笑,打著招呼,也對蘇銘身後這兩條大白狗,很感興趣。
尤其是那些孩童,更是環繞在這兩條大白狗身邊,特別的好奇那三條腿的狗,怎麼可能也跑得這麼快。
不多時,當蘇銘回到了院子後,外面的那些孩童這才笑鬧著散去,一個個帶著好奇,顯然是要回家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父母。
關上了院子門,蘇銘將這酒壺放在了屋舍門口的一旁,忽然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那兩隻大白狗。
“你們曾經是修士,可以辟穀吧,不需要吃的吧?”
這兩條大白狗神色更為悲憤,一個個點了點頭。
蘇銘沒有說話,撿起斧頭坐在了木墩上,開始了這一天的砍柴,每一次斧頭舉起,那兩條大白狗的身體一顫,顯然是在昨夜的陰影中,短時間無法恢復。
砰,砰的聲音,在這清晨,迴盪在了村莊內,人們都知道,這是那叫做蘇銘的青年,又開始砍柴了。
直至日上三竿已過,快要到了中午,屋舍的門被推開,穿著小襖的老者這才伸著懶腰走出,他剛一走出,那兩條大白狗立刻嚇的夾起尾巴,跑到了蘇銘這裡,似乎在他們看來,蘇銘顯然要比這老者溫和太多太多。
而這老者,絕對是他們所見過的,天地間最讓人恐怖的存在。
“哈哈,早睡早起身體好,一覺睡到自然醒,身體好,睡醒之後喝壺酒,身體好!”老者拎起酒壺,走到了院子裡,看著中午天空的太陽,大聲的開口。
“喝完酒後吃狗肉,身體好!”老者雙眼露出光芒,看著蘇銘腳下這兩條大白狗,左看看右看看,似在琢磨今天要吃哪隻的樣子。
“蘇銘,你說我們今天吃那隻?”老者快走幾步,蹲下身子望著那兩條大白狗,吞了一口口水。
蘇銘沒有理會這老者,依舊在認真的砍著木柴,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昨天夜裡老者的那兩斧。
這老者見蘇銘沒有回答,詫異的抬頭,來到了蘇銘的面前。蹲在那裡,向著蘇銘發出了一聲大吼。
“醒醒!!”
蘇銘皺起眉頭,這老頭性格的古怪他都可以承受,但惟獨對這老頭時而會如癲狂般的大吼,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沉浸在某些感悟中時,這樣的大吼,會瞬間讓蘇銘甦醒。
“你這小娃,悟性太強了,你看老頭子我砍柴時,什麼時候會打盹,我可是每一斧頭都是清醒的,別去想什麼明悟啊,頓悟啊,感悟啊,悟來悟去的你累不累?
不要去亂七八糟的悟,砍柴就是砍柴,不要溜號,要認真!腦子裡也別去想其他的畫面,就是認認真真的砍柴就是。
好了,說點嚴肅的話題,你說,咱們爺倆今天要吃哪隻?”老者一臉嚴肅,近乎凝重的開口。
“我覺得,這兩隻可以先不吃,畢竟我們也需要看家守院的。”這幾個月來,蘇銘也學會了如何與這老頭溝通,此刻也是一臉嚴肅,先是思考了一下,這才認真的說道。
果然,蘇銘這表情一出現,那老者立刻也保持著認真,仔細的看了看那兩條此刻已然嚇的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