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暴力狂死變態!”一口氣可算憋了過去,藍沐冉衝著城主大人耳邊暴吼一嗓子,小胳膊小腿不停亂抓亂踹,就是怎麼掙扎也起不來。
好像戰敗的鬥雞,叫人忍俊不禁。
能欣賞到天塌下來當被蓋的女流氓如此狼狽狀,赫連靖鴻頓時心情大好,剛才的些許怒氣灰飛煙滅,只餘故作的冰冷生硬。
“哪裡都別想去,傷好之後立刻回涼城,這是城主之命,不得違抗。”
什麼狗屁城主之命,完全不聽取群眾意見啊!藍沐冉麵條魚似的扭來扭曲,冷不防被托住臉頰固定在他面前,無底的眼眸如冷夜一般漆黑,英氣逼人的面龐越來越近。
啊,喂!想幹嘛這是?不許亂吻!否則某人會鼻血狂噴而死!此刻藍沐冉的心跳已經不是砰嗵砰嗵了,而是快到連成一條直線,眼看就要宣告死亡——呃,宣告停跳。
連呼吸都忘記,閉著眼。只等待判刑一般的瞬間。然而極力抗拒卻又隱隱有些期待的吻並沒有完全按照預計來臨,一點溼涼落於額間如蜻蜓點水,帶著屬於他的氣息刻上烙印,溫黁鼻息隨即遠去。
就只是這樣而已?該說是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還是該說有些失望呢?睜開眼,明眸如月正由上俯視,眉梢唇角笑意淡薄,神俊疏朗,靜如止水。
此物有主。閒人勿碰。
藍沐冉覺得自己是被掛了這麼一塊牌子,而掛牌子的人正是面無表情一直走在前面黑心冷血的城主大人,為了防止廉價賣身的奴隸脫逃所以打算一吻定情。
清湯寡水的一吻換她慌亂失措如臺上小丑,混蛋,故意耍她玩呢是吧?
“呦,我回來的又不是時候?”帶著戲謔的聲音與開門聲一同響起,韓香粉站在門前。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望向赫連靖鴻,“究竟是多久沒見過面了,用得著這麼著急嗎?”
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哪有這麼巧兩次小曖昧都被她撞上,這傢伙一直在外面偷窺打算拍照吧!
藍沐冉都快被刺激瘋了,再看城主大人沒事人一樣拍拍衣服站起來。一臉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愧是城主,關鍵時刻臉皮厚度遠超過小魚爛蝦,潛力甚廣。
“換好衣服就在房裡待著,我去看看墨城。”
墨色身影關門離去,韓香粉晃了晃手中長裙,白花花耀眼。
“被他看上你還真是不幸。”
“呃……不,是我看上了他。”猶豫了下,藍沐冉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要不是當初死纏爛打非要粘著赫連靖鴻。現在可能就沒有玄竹館副館主,只剩下大淵六皇子麾下的一個狗頭軍師了。對於自己的眼力和決定,藍沐冉還是非常自信滿意的。
“又是倒追?”堇色長裙一閃落坐桌前,韓香粉頗感興趣地撐腮輕笑,“赫連家男人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個個魅力四射。也不知道引得多少女人蜂追蝶繞,就連二十一世界獨立自主的女性都難逃魔掌。”
“哎?姐姐你也是倒追?靜玉館主麼?”
韓香粉直率點頭。
她和藍沐冉雖性格不同。在待人處事上卻也有三分相像,都是直率倔強又敢說敢做。只不過後者的固執強勢更為突出。沒心沒肺,不知死活,一天不惹出點事來就活不下去。
“我是八年前來到這裡的。當時運氣比較好被大戶人家所救,受其接濟自己開了家醫館,不久後你家男人遍尋天下名醫解毒救妻,當時的我小有名氣好面子也就去湊熱鬧了。誰知道這一去就搭上了半生時間,素綺月沒救下來,反倒連累靜玉丟了一雙腿腳。”提及往事,年輕的花容泛起滄桑,眼中黯色不絕,“說要照顧他一輩子他卻不肯,只好走遍天下去找能治他腿疾的奇藥。”
靜玉的腿不是早就好了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