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號令天下讓每個人見到她時都大喊一聲“城主夫人”?
赫連靖揚撇嘴:“我不會不開心,我只會想辦法把你除掉。”
“用不用這麼惡毒啊,人命哪有那麼輕賤。再說了。動手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淑女,你也不怕遭報應。”
軟弱,淑女,誰?她麼?
純屬扯淡。
“除掉你也未必非得動手殺人,找個人販子直接送到勾欄妓院或者乾脆尋條臭水溝綁上石頭往裡一丟,輕鬆解決。不過前種方法好像不太適用,青樓那種地方也是要看長相的。”
呦,老闆弟弟嘴皮子功夫漸長。敢於跟她過招了!藍沐冉咧嘴嘿嘿一笑,說不盡的無恥欠揍:“是啊,我這面容不成,怎麼也得老闆弟弟你這種絕世美人才進得去,而且進去就是頭牌花魁。男女通吃。”
赫連靖揚抬手就要敲腦袋,見情形不對藍沐冉急忙雙手護頭。嘴裡還止不住低吼:“別打頭!以後不許再來爆慄了!只有赫連靖鴻可以打!”
揚於空中的手驀地停住。
“這算什麼,專屬嗎?是你把他當做唯一了。還是以為他會只在乎你一人?做夢也該停止了,少在那裡痴心妄想。”聽了藍沐冉無心幾句抱怨,赫連靖揚心裡又沉了下去。唯一這個詞,對他觸動太大。
二哥發過誓此生只愛一人,現在和她的關係算是什麼?即便沒有名分卻形同夫婦,等到哪天真的宣佈涼城有了女主時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死去的綺月,如何諷刺被湮沒在流年歲月中的驚世之戀?
“你和二哥……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哈?什麼什麼地步?初時藍沐冉還沒反應過來,努力往不純潔的方向思考片刻後才恍然大悟:“我靠,我可是純正良民,雖然婚前那什麼行為不違法但道德不允許啊,純潔的我怎麼可能跟他有什麼事。嘖,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心裡這麼齷蹉……”
赫連靖揚沒心思開玩笑,在一切成為定局之前他必須切斷那兩個人的關係。
“你們之間真的沒事?”
“以我的品格保證。”想想,似乎自己的品格一直就沒被人正眼看過,急忙又補上一句,“外加我的性別作為保證。”
雖然她的性別也沒什麼值得信服的地方。
“那麼……”又一陣突然襲來的天旋地轉,白衣館主再次悲哀地被壓在床上,不過這次,是面對面被壓倒。
與赫連靖鴻頗有幾分相似的眉眼近在眼前,一張嘴就能咬到毫無瑕疵的鼻子,威脅什麼的早就沒用了,藍沐冉不知道老闆弟弟這次又想玩哪套。
後知後覺是種悲哀,傻笑還沒退去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已經收了笑容,分外認真。
“如果我要了你然後再去向二哥提婚,我想他不會拒絕。”
“……啊?”
痴痴愣愣眨眼,一時間搞不懂那句話的意思。
本就很近的臉又壓低幾分,鼻尖之間的距離小得塞不下一隻蚊子,老闆弟弟撥出的鼻息打在臉上有些癢,藍沐冉想伸手撓一撓時才發現兩隻手被高高地固定在頭頂,絲毫動彈不得。
這算什麼情況?
“二哥曾有意把你許給我。當時我沒有同意。不過現在,我不在乎為了替綺月守住他的誓言娶你。”
“憑什麼?你腦子有病吧……”藍沐冉乾笑,什麼思維這是,別說赫連靖鴻不會同意把她丟給別人,就算他同意,她自己也不會同意啊!除了赫連靖鴻之外,她不會嫁給任何人。
顯然壓在上面的人並不如她這樣想:“憑你是我的女人。他不能再對你出手。”
“誰是你——”
驀地,思維跳躍到了正常軌道上。
藍沐冉這才意識到,壓在她身上的是個單身且強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