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可眼前景況怎麼回事?
南肅手下被重傷,南烈被重傷,藍沐冉精神狀態明顯不對頭,看起來好像哪邊都沒佔到便宜,更糟糕的是,赫連靖揚分明看見三哥靜玉與妖嬈不盡、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師兄風笑離面露緊張,眼神均落在地面躺著的白衣女流氓面上。
藍沐冉出事了。
這是帶著擔憂而來的涼城眾人統一想法。
風笑離抱起渾身是血的白衣偽少年,輕飄飄體重讓年輕的國師暗暗心驚,這些日子不知她又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盼來師弟相救卻是這般慘狀。低聲呼喚後,隔在兩方之間與南肅執劍相向的涼城城主並沒有回頭,握劍的手微沉,凜寒殺氣平地湧起。
儘管時常鬧些摩擦矛盾,可赫連靖鴻對藍沐冉的脾氣相當瞭解,彼時蕭如霜殞命她喪魂失心幾欲瘋狂,而今南烈為了救她又身受重傷……想起南烈,冷若冰霜的眸色印上幾許狠厲。
你敢跪,我就敢死給你看。
當他風塵僕僕從遙遠的涼城趕來,披荊斬棘越過重重阻礙。好不容易節省下幾個時辰奔赴皇宮站在門口時,聽到的卻是自己的女人口口聲聲要為其他男人而死。因為藍沐冉他放棄前嫌不與南烈計較,她要來大淵來清潭城他亦不多阻攔,只是聽著斬釘截鐵的威脅,赫連靖鴻無論如何也忍不住怒火中燒。
想要對付南肅根本不必千里迢迢跑來大淵,他早就明白,看似無所顧慮實際上提心吊膽怕他生氣的女流氓不過是找個藉口來見南烈,冠冕堂皇而又無從反駁。
“速戰速決。”風笑離的呼聲沒能引起赫連靖鴻反應。靜玉伸手探脈後心下一沉,語氣比之風笑離硬上三分,“再耽擱,我也保不了她性命無憂。”
重傷,失血,神志狂亂,前所未有的虛弱正侵蝕著藍沐冉殘破生命力。一年多來眼看著活蹦亂跳氣色上佳的女流氓漸漸變成重度傷號,靜玉竟是比身為城主的兄長更有氣。
既不是單線聯絡,靜玉的警告自然也傳入了南肅耳中,抬眉看向生死仇敵,掀起驚天叛亂的三皇子唇邊漾起陰冷笑意:“心疼嗎?八年前你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生不如死活受罪,現在。你還是什麼也做不到!”
“她會活得很好。”淡漠面容不為所動,劍刃微側,映著明亮火光反射在南肅扭曲猙獰的臉上,“說是死,不說也是死,當年綺月中毒的真相為何,我想你不會再打算隱瞞下去。”
聰明如他,又怎會猜不到連藍沐冉都能勘破的謎題?
八年前那個雪夜。派人刺殺前妻並施下奇毒的人,必是南肅無疑。他要的只是南肅親口承認,不為什麼,莫名地,這會讓他更心疼——無情一些說。比起藍沐冉屢屢被傷害,提及素綺月的死更會讓他心痛。
素綺月。藍沐冉,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在涼城城主心中地位孰輕孰重。所有人都清楚得很。
低低嗚咽如絲如縷,在夜色闌珊中陰森��耍�幢閭�膠樟�負璧難�柿⒖塘�脛聊歉鮒謁�苤�氖率擔�躲迦揭廊喚��鷸糜詘�酥�稀�
血跡髒汙了風笑離乾淨衣領,頸間皮肉被死死摳住的疼痛讓年輕的大淵國師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抱緊懷裡孱弱身軀:“丫頭,再等等,很快就好——靖揚。”
愣怔間的赫連靖揚聽得呼喚迅速勾迴心神,眉目低沉,有力手掌高舉而後重重落下:“都給我清回閻王殿!”
隨著穩重威嚴喝令,涼城一眾早已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館主與其下子弟高聲應和,瞬間身影攢動,有條不紊又疾如風雷般向百餘白衣人襲去。大淵這些軟腳禁軍怎會是南肅親自調教的徒子徒孫對手?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還得無冕之王麾下眾部屬出馬!
火光明滅,殺伐四起,靜玉與風笑離交換眼神微微頜首後各自分開,一個守在六皇子南肅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