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的羅欣欣,對方穿著一身本該是屬於她的華美宮裝,施施然地衝她做了萬福,皮笑肉不笑地說:
“姐姐慢走不送了哦!”
如此囂張跋扈,差點兒沒把她氣得吐血到場!她當即就把自己手裡的劇本給摔到那導演頭上,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便衝她冷冷一笑,答:
“你應該去問問李少爺!”
李俊榮?她可不是來了嗎!二話不說地衝上來就質問他,然而李俊榮卻還是笑得暖洋洋的,說:
“你說呢?”
曾弋弋就叫:“是你讓人換了我的角……”話音未落,只聽空氣中“啪”的一聲,他明明上一秒鐘還笑得如同春風一般的和煦動人,可是這一秒,她連他怎麼出手的都還不知道,他的巴掌就堪堪地砸在了她的臉蛋上,打得她猝不及防,“咚”的一聲就摔倒在地板上。
曾弋弋被他給打得眼冒金星,半邊臉完全麻木,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開始察覺到疼,嘴巴里有腥甜的血腥味道漸漸地瀰漫出來,她伸手往嘴角一摸,果不其然是流血了!!
她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李俊榮,而對方則仍還是一副氣定神閒地站在她身側,說: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記得我從前似乎告訴過你,既然我可以捧你那就同樣可以把你打回原形!!誰要敢動她一根毫毛,我都要他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但目光卻沒有一絲溫度,聲音更是冷得讓人忍不住汗毛倒立,所以曾弋弋被他給嚇得簡直連大氣都不敢喘,就只能眼睜睜地、絕望地看著他摔門而去。
李家的大宅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從守衛森嚴的大門進去,尚有一大段長長的臺階要走,旁邊一條寬敞的坡道直抵地下車庫,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兩側種了許多高大的紅楓樹和花旗松。茂密的紅楓樹葉子長得如火如荼,間中夾雜著花旗松鬱鬱蔥蔥的綠,有枯敗的紅楓葉子從搖晃的枝頭跌落在兩側的青石板臺階上,被和煦的微風一吹,不斷地發出陣陣“沙沙”的滾動聲。
李家的主體建築還掩在氣派的二門後頭,一幢三層的白色流線型建築,硃紅色屋頂,門前左側是一個巨大的階梯狀花園,然後才是長方形的運動場,右側則是一大片的綠色草坪,院子裡的常青樹修剪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那精緻漂亮的白色搖椅修在造型精巧的涼亭旁邊,游泳池是半天然的設計,一半掩在氣勢恢弘的建築後頭,一半從房子右側延伸出來,這樣看去,不能不說是美輪美奐的!
不過齊家父女倆卻顯然都沒有欣賞這些的心情,他們這次之所以從北京專程飛至香港,無疑就是為了要把齊冉給帶回去。但冉冉既是李家的孫子,李和澤又怎麼可能會作出讓步呢?他在齊家父女表明了來意以後就明白地告訴他們說:
“冉冉既是我們李家的孩子,那麼無論什麼人,在任何情況下用任何手段都不可能讓我們放棄他。”
他是一向說一不二的脾氣,今天對著齊家這位的大家長,話雖然說得沒有餘地,但態度倒不能說是不客氣的。因此齊明禮也只是冷冷一笑,態度不卑不亢地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法庭上見了!不過容我提醒一句,李先生,冉冉直到目前為止都還是跟著我們姓齊的,他如今的監護權也是歸我們齊家所有。既然我們今天都已經來了,那就麻煩李先生先把孩子交給我們帶回去吧!”
齊家雖說比不得李家的權勢通天,但要說到打官司,倒真是半點兒也不怕的!
廖詠蘭見他們把事情說得這樣僵,當即就忙不迭地湊上前去打圓場,說:
“齊老,李家絕沒有要仗勢欺人的意思。不過事情如果真要鬧到那一步,那無論對齊家還是李家來說都絕不是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