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是被太傅親手殺了,也要問個明白!”說著便是爬起身來,一副還要衝回去以死明志的德行。
單鐵花也不客氣,蒲扇般的大掌一揮,在邱明硯白淨的臉上又狠狠地補了一記,“啪”的一聲,將他又重重打翻在地:“我要是國相你,就趕緊找個地洞鑽起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太傅是何等人物?他的爹孃都是做不了主的,倒要你個不知好歹的安排前程!”
惡狠狠地申斥完後,單鐵花看了看左右無人,半蹲著身子在邱明硯的耳根處說道:“太傅什麼時候沉溺男色了?虧你自詡聰明,難道就看不出那皇帝與公主本就是同一個人嗎?太傅活了這麼大,生平一地次對女子動了真心,可是快娶到手的媳婦,卻讓你邱國相自作主張地安排著被奸人擄掠了去……我要是你,要麼去趕緊找尋公主的下落,要麼就找堵硬牆一頭撞死!”說完,單嬤嬤唾了邱明硯一口,轉身走回了宮門。
邱明硯呆愣愣地趴伏在地上,兩隻大眼圓睜,眉心的紅痣都快爆裂開了!
皇上……與公主竟是同一人?那個胸有城府,氣度閒適瀟灑,數度闖入他夢中的少年天子竟然是個女兒身!
這一刻,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這些時日,自己做下的種種,與其說是替太傅大人著想,更不如說是……為了隔絕自己的心魔。他絕不容許驕傲的自己居然莫名地迷戀上那個下令殺了他一家老小的昏君之子!更不容許……那個清麗的少年居然心甘情願地倒入了太傅大人的懷中……只有除掉他才能平復自己的心魔,一定是這樣!偏執的意念竟然一點點地侵蝕了他的理智,以致鑄成這樣難以彌補的滔天大錯……
他,究竟是做了些什麼?扶著地的手在劇烈地顫抖,口中的鮮血伴著鹹溼的眼淚滴落在了宮門外的青石地板上……
距京城五十里外,一支車隊快捷地向北挺進,這是皇帝給北疆邵陽公主送慰問之物的車隊。自從邵陽公主離開後,聶清麟每個月都會寫些書信,並送上一些精巧之物送給她,以慰邵陽公主思鄉之情。這樣的皇家車隊,憑藉腰牌,就算是路過邊關哨卡也是敷衍匆忙檢查一番的,可以說是一路暢通無阻。
陸風悠哉的坐在其中一輛馬車上,手捧一杯清茶,淺淺地品上一口,心中愜意無比。
這次,他是把太傅以及各路藩王和保皇黨們好好地戲耍了一通。糧倉中陸風帶著自己的親信虜了皇上後,沒有奔向說好的同鄉會,而是在“他”的眼線掩護下,趁著太傅發現前疾馳出了京城,聯絡上了北進車隊中的眼線,將自己和皇帝偷偷安排到車隊中,扯著皇帝的大旗一路大搖大擺地趕往北疆。
這麼一鬧,齊魯王與眾位藩王難以推卸干係,使臣被扣,藩王們與朝廷關係緊張,中原……很快就會熱鬧起來了吧,到時候主公便可以坐收漁利了!
想起馬上就能見到“他”,陸風的心裡頓時一陣的激盪,許久沒有見了,不知他那對英氣的眼眸是否如往昔一般深邃……
當年在京城與那葛府的大公子匆匆邂逅,竟是成了莫逆之交,也許是自己望向那英俊男子的眼神太過火熱,竟是被葛公子覺察,科考的前一夜,他拉著自己的城中的桃園開懷暢飲,一向寡言的葛公子似乎是酒意上湧,向自己訴說了難以啟齒的兒時遭遇,痛斥先皇昏聵,奸臣當道,民不聊生,那些激揚的話語竟是與熱血年少的自己滿腔抱負不謀而合!。滿腹憂國憂民的葛公子怎麼能不讓人傾心以待?陸風被葛清遠之悲催身世深深感動了。
酒興正酣時,葛清遠突然輕握住了自己的手說了句:“雖明瞭君之情深,但此之深情卻難為天下所容,待吾執掌江山,定與君攜手笑看風雲……”
望著那雙望向自己充滿柔情的深邃眼眸,只這一句,陸風這輩子甘願獻出生命為了葛清遠赴湯蹈火!當即誓死跟隨,並依照葛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