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先把本侯的量了!”說完便除了衣衫坐在一旁等待。
原來,他方才接到密報,派去安西的密探終於有了回信,心裡懸了許久的事情落了底兒,心裡自然是高興,便在午膳時飲了幾杯酒。
就在用膳時,雲妃的侍女親自送來書信,衛太傅懶洋洋地掃了幾眼,大概的意思無非是“月老無情,飲恨終身,但盼見君一面”之類的。
這樣的書信,其實雲妃之前也不是沒送過,只不過沒有這麼措辭大膽外露而已。
衛冷遙本來是一直晾著雲妃來著。那尚雲初雖然是個才女,自己也的確曾經很是鐘意,但畢竟當初她自己做了棄他而就那個昏君的選擇,他本來就是個性冷輕薄的人,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絲情愫也就這麼生生的夭折了。
如今要不是尚雲初的哥哥尚凝軒是他倚重的重臣,他豈肯顧全那女人的顏面?
但是能夠在對自己始亂終棄的女人面前扳回面子,也的確是快意的一件事。名滿京城的美女,正值嬌豔的年齡,雖然已經破了身,但又不是想要迎回府的,權當解悶的玩意兒了。
於是趁著酒意便往後宮走了過去,路過皇上的寢宮時,身後的阮公公小聲地提醒他,因為他方才正用膳,織坊派來的人沒敢打擾,就先給小皇帝量尺寸了,既然他要去雲妃那兒,要不要讓裁縫晚上到太傅府裡去量?
衛冷遙一揮手,沒有那麼麻煩!便腳一拐,順便進了小皇帝的寢宮。
織坊派過來的也是機靈的人,一看太傅發話了,便撇下了伸著胳膊的小皇帝,忙不迭地過來給衣衫盡解的太傅量尺寸。
聶清麟只能縮了手慢慢地坐到椅子上等著。她也是看出太傅有些酒意了,許是喝得有些發熱,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脫了衣服,上次只是順著衣襟管中窺豹,現如今倒是看得真真切切了。
太傅穿上衣服一派仙人氣息,除了衣服,感覺比那大內的侍衛高手的臂膀還要挺闊健壯呢!
這樣的胳膊揮舞刀子時候,挨刀的人一定很疼,也不知他將來會賜給自己一杯毒酒,還是也手起刀落呢?
正看著太傅的胸膛愣神,突然聶清麟發現太傅的一雙鳳眼兒突然一眯,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
聶清麟順著太傅的目光往自己的襠下一看……
那物似乎頑皮了。
☆、七
因為方才放得匆忙,結果聶清麟坐下的時候,一個沒留神,乾硬了的過期貨就這麼支起來了,加上方才望向太傅太過用力的眼神,該是怎樣一副猥瑣的畫面?
聶清麟畢竟還是清純了些,腦裡第一個反應是:糟糕,該不會是露餡了吧!
於是騰地起身,拿起旁邊的一件夾襖,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強裝鎮定地說了句“朕要更衣”,便急匆匆鑽進內殿旁的廁軒裡。
安巧兒也是臉色有些發白地跟在小皇帝的後面,看著旁邊零星走過的太監宮女,什麼都沒法說,只能乾等在廁軒的外面。
聶清麟在廁軒裡真是冒了身冷汗,將那惹禍的玩意撫弄得妥帖了,再把安巧兒遞過來的外衣穿好,坐在乾淨的恭桶上穩了穩心神。
雖然方才的形狀奇怪了些,大約太尉也不會問起吧,畢竟是私隱之處,難道當臣子的還不許皇帝長得偉岸些嗎?
他該不會要自己脫褲檢查吧?聶清麟覺得那不符合衛冷遙的性格,跟著太傅“學習”有些時日了,她也略琢磨出來,雖然太傅是個腹黑陰狠之輩,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很是高瞻遠矚,但是日常的小事小情上,一向嘴懶得緊,不太拘泥於小節。
越想心裡越安穩了些,等到從廁軒裡出來,臉上彷彿真是方便過後的舒爽。
轉到內室時,果然發現太傅已經走了,只剩下那量衣的師傅在那候著呢,聶清麟頓時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