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露著氣息未平的公主在車裡躺了一會,不多時,被折騰得有些疲累的公主便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太傅因著方才的撩撥,自己也是有些情難抑制,可是知道自己若是在這馬車上行事,難免動作力道顛簸得馬車搖晃,車外又有眾多侍衛,倒是小人兒便又要羞臊得幾日不搭理自己了,便是強自忍耐住了襠下的躁動。
綿延調整著呼吸的時候,不禁低頭打量起了懷裡那顆果兒的睡顏,白皙的臉蛋上,眼下的青色明顯,單嬤嬤說公主這幾日睡得不安穩倒是真的。
原是以為著她擔心那沈鴻兒的前程,所以後來也是順勢推舟便是勉強應下了弟弟的婚事,可是沒想到已經塵埃落地了,可是公主似乎依然是睡不安穩,倒是叫人納悶她的心裡竟是還有怎樣的苦惱。
想起那日她誤會了自己與沈後的情形,其實哭得那般傷心難過的果兒也不是他樂見了。可是女子的九曲十八彎的肚腸可不是一般男子能猜透的,既然是誤會解除了,為何果兒還是這般的焦慮愁思?
太傅掌握朝堂的風雲變幻毫不費力,可是這小小女子的心思也是愈加的把握不準了。
“小果兒,你倒是要讓本侯怎樣?”太傅嘆了口氣,將懷裡酣睡的嬌人摟得更緊了些。
其實太傅還有個要緊的事情,雖然他想要登基與公主的大婚同時進行,可是這樣的想法卻遭到邱明硯一干心腹的極力反對。
“太傅,您若是現在以臣子身份娶了公主,那是承受了皇恩,來日黃袍加身更加的順暢,可是若是登基再娶公主為後,難免有強娶之嫌,落人口實。”邱明硯一干謀士苦口婆心地勸解道。
依著太傅的意思,讓龍珠子以皇后的身份入主宮中才是最中意的。可是當他跟聶清麟提及的時候,她卻是微微一笑:“龍椅都是坐過的了,那後位也沒什麼稀罕的,太傅隨著自己的便利就好,倒是不由顧忌著本宮。”
這是一番坦承的大實話,卻是讓太傅的臉色有些不虞,倒是又想起吳閣老想得那出么蛾子:“難不成公主對那龍椅還是有些眷戀不捨?”
這話裡夾帶的意思就是有些寒氣逼人了。永安公主原正仰躺在特製的靠椅上梳洗頭髮呢。這椅子是特製的,椅背靠後正好可以仰躺著將頭髮露出來,單嬤嬤正用玉瓢舀著溫熱的清水輕輕澆到垂放下來的濃密青絲之上。可是聽了太傅的話,她倒是微微抬起了頭,看了太傅那陰沉的臉色一眼,覺得甚是有趣,輕輕笑道:“殿上的椅子略硬,每次坐起來都是不大舒服,本宮向來是喜歡舒心懶散的,不用上朝開心還來不及,怎會眷戀?”
太傅當然也知道聶清麟的性子,聰明有餘而野心不足,在官場傾軋廝殺了這麼久,形形色色的男女進了名利場中多少都會有些改變模樣,眼底的清氣逐漸被爭權奪利的蓬勃野心而取代,可是這個小小的女子身處在權力漩渦的最中央,自始至終都是保持著那份從容,倒是沒有被迷失了本心,所以有時,看著那雙清眸久了,竟是連自己都有些慚愧。
太傅看著那雙含笑看著自己的眼睛輕輕地冷哼了聲。倒是敢有半絲帝王之心!就算是捨不得,他也是會想了辦法絕了她的念頭。
這小女子的膽子奇大,又不通女戒,若是真的成了女帝,保不齊就是張羅起了三宮六院的藍顏粉黛,蒐羅一干年輕英俊的……所以每次思及這點,真恨不得將那吳景林老匹夫架在火爐上烤個盡熟。
聶清麟說完便將頭慢慢地放下,讓摻著花露的溫水慢慢地浸溼頭皮,濯洗著長而濃密的烏髮。
既然果兒不甚介意這些繁文禮節,那麼倒是一切都好辦些了。
大魏帝姬永安公主被皇帝恩准嫁與定國侯為妻。皇帝的聖旨已經昭告,公主的大婚儀式也熱火朝天地張羅了起來。
宮中的寢宮尚未休整完畢,倒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