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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番話便是變相地駁斥了邵陽公主私下裡的揣測,給那定國侯為人師表道貌岸然的體面,也算是解了皇姐的焦困。

太傅自然知道這龍珠子打的是什麼樣的掩護,可是這胸裡鬱氣真是憤憤難平。想他衛冷侯從少年時便是容貌出塵,傾心的女子趨之若鶩,卻是有哪個敢像談論兔館的下賤相公一般消遣於他!這個邵陽倒是吃了豹膽,攛掇著親妹玩玩兒就好!當真是這大魏皇宮裡的公主都不讀《女戒》嗎?

聶清麟手腳輕快,扶正了姐姐後,便是接過了單嬤嬤遞過來的瓷碗,試了試溫度,便是親自送到太傅的面前:“太傅快些吃吧,有什麼用完膳再說可好?本宮可是餓得很呢!”

衛侯爺本是擔心這果兒難做,終是不放心,想著過來替她解一解圍,卻是沒想到會聽到這些,可這分明又是聶清麟先前對著那八公主灌輸的大逆不道之言。

他突然想起這一節:如若在澧縣他遇險回不來了,這個龍珠子只怕是眼淚都是不會掉一滴,便是與那葛狗兒入了洞房去領略年輕的了!

生平第一次如此誠心地對待女子,換來的卻是這般不堪?想到這裡,火氣頓時壓制不住,手裡的那碗粥自然是狠狠地摔在地上,粥液飛濺,聲音響脆!

邵陽白著臉兒再也是支撐不住,哼了一聲便是徹底暈了過去,斜斜倒在一旁單嬤嬤的懷裡。聶清麟見姐姐暈了,心裡自然是焦急,可是又不能衝著太傅發難,便只是低低說道:“她一個沒有見識的深宮女子,太傅何苦動怒與她一般見識,若是真嚇出個毛病來,匈奴那邊也是不好交代不是?”

可是太傅卻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目光陰沉,也不管那昏過去的軟貨,也不讓侍從跟著,便是將聶清麟拉出了鳳雛宮。

“太傅走慢些,這是要帶本宮去哪?”聶清麟被拽得有些趔趄,便是急急說道。聽聞她所言,太傅倒是微微放慢了些速度,可是依然健步如飛地向宮中的宗廟走去。

進了宗祠後,太傅指了指桌上的牌位道:“公主的心思若海,臣突然發現有些猜測不透,以前公主曾說“不愛”二字,臣自當公主年幼,不通情字,現在你我早已在床榻上歡度幾許,倒是請公主在這宗祠裡說句落地的話,在公主的心中,是否將臣當夫君一般愛慕?”

聶清麟心知太傅依然介懷著皇姐方才的那番,按理該說些柔軟的讓太傅消散火氣,可是抬眼望向太傅時,突然想起那天白日裡這張俊臉被乞珂公主親吻的情形……這便是世間男子的劣根,道是女子都要愛他,如同蒐羅珍寶一般盡歸於後宮中,卻是一絲一毫都是不能外流……”

當下半垂下眼皮,低低說道:“永安心知自己生在皇家,命運便是水中浮萍,幸得太傅垂愛,本是該早早夭折之人竟能苟活到了現在,永安心知‘感恩’二字,從來不曾記恨於太傅,不然也不會在澧縣的淨房裡留下提醒之言。太傅生死不明那幾日,永安也是寢食難安,一心掛念……”

聽到這,衛冷侯只覺得心裡火氣漸漸下壓,想著果兒為他垂淚的樣子不由得心裡一暖。

接下又聽著聶清麟接著道:“當時清麟便是立下了誓言,對太傅的真心無以為報,但願來世做一對兄妹,定當結草銜環,盡心侍奉兄長……”

這一句便是把剛要湧到嘴角的笑意狠狠地凍結住了,鳳眼緩緩地眯了起來,上去一把死死地攥住了公主的胳膊,過了半晌才咬牙切齒道:“你當我是你兄長?”

聶清麟被抓得痛,便是強自忍耐著說:“清麟自小便失了雙胞兄長,與其他的皇兄也皆是情淺,只是與太傅相處時,總覺得太傅沉穩有擔當,從不刁難……弱質女流,便是有兄長般的心安。更何況太傅吩咐看的《女戒》中也是殷殷教導女子只當服侍夫君有禮守節,不能生那刁妒之情,對待其他的侍妾也有那豁然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