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玉嬌聽了這話,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個宮人,而後才緩和了心緒,應道:“我這便進去。”
二人進去時,趙筠元已經換上了端莊華貴的皇后服飾,桌上還放置著皇后金印。
見此,玉嬌不由愣住,“娘娘,您這是……”
趙筠元扶了扶髮髻上的金釵,笑著道:“有人不是急不可耐的想做這個皇后嗎?本宮若是不將這位置讓出來,哪裡能順應了他們的心意?”
向來穩重的春容卻也忍不住問道:“您為何要成全了他們?”
玉嬌亦是點頭,她想起那日宛妃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就覺厭惡,恨不得要她永遠無法得償所願才好,怎會想到如今的趙筠元還要遂了她的心意?
面對二人之言,趙筠元卻是沉默良久方才道:“本宮亦有所求。”
如此,春容玉嬌皆是默然。
宣明殿。
寂靜無聲,唯有香爐上嫋嫋煙霧纏繞著淺淡的香氣蔓延,陳俞在批摺子,賀宛百無聊賴的拿起了針線,在繡一隻辨別不出到底是雞還是鴨的動物。
但這片寧靜很快被急匆匆進來的文錦打破,他在陳俞稍顯不耐的神色中恭敬道:“聖上,皇后娘娘求見。”
聞言,陳俞眸色微變,連一旁早已昏昏欲睡的賀宛也來了興致。
“讓她進來吧。”陳俞道。
文錦垂首稱是,而後很快退下。
趙筠元要離開永祥殿時,其實也遭遇了一番阻撓。
她畢竟是被幽禁於永祥殿的,沒有陳俞的旨意,自然是不能出去的。
更別說那些個宮人得了賀宛的授意,要刻意為難於她。
只是陳俞來求趙筠元放棄皇后之位那日,亦是下過一道命令,便是若有一日,她想通了,再來見他。
如今趙筠元換上皇后服飾,又拿了金印,這心中所想已經明瞭,那些個宮人自然是不敢再攔,可又恐懼不已。
擔心趙筠元此番見了陳俞,會將他們故意怠慢之舉稟告,若是如此,他們這些個宮人下場怕是不會太好。
於是猶豫幾番,到底是滿面惶恐的跪了下來,“奴才們犯了蠢,做
了些不當做之事,還請娘娘恕罪!”
玉嬌見他們已經是不復方才囂張模樣,小心翼翼的跪拜於地,不由得冷笑一聲,“知道是不當做之事,剛剛卻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還讓我告到聖上跟前去,怎麼如今娘娘當真要去面見聖上了,你們幾個卻怕了?”
那幾個宮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只連連磕頭道:“奴才們知錯了,還請皇后娘娘,玉嬌姐姐饒恕。”
這幾句簡單的話都說得顫顫巍巍的,顯然是當真怕了。
趙筠元卻沒有興致與他們多做糾纏,只開口道:“本宮知道這一切並非你們本意,你們也不過是聽命於人,所以本宮也無心與你們計較,你們只需依著聖上的吩咐,將本宮求見之事知會一聲便是。”
聽到這,那些個宮人總算是鬆了口氣,又是連聲應下。
等宣明殿那邊傳來確切訊息後,趙筠元方才出了永祥殿。
時隔兩月,她頭一回踏出了永祥殿,心底倒也不曾有什麼感觸,外間的花草落葉都與兩個月前並無不同之處。
唯一差別,大約是多了幾分秋意吧。
她從漫長到幾乎瞧不見盡頭的宮道上走過,身上華貴的皇后服飾沉甸甸的壓著,可她心頭卻是難得的輕快。
她原來不肯讓出這個位置,其實也多少有些賭氣的成分在裡邊。
總不甘心那樣輕易的將一切讓出,就這樣成了他們盛大愛情的墊腳石,可如今,她卻能冷靜下來,細細想著這皇后之位能用來從陳俞手中交換些什麼。
說來,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