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
得了陳俞的肯定,趙筠元心頭未松,笑著看向趙玉嬌道:“那玉嬌你就先留在永祥殿吧,往後若是有了旁的安排就再作考慮。”
原本趙玉嬌的心是一直懸著的,聽趙筠元答應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意,連連對著陳俞和趙筠元磕頭謝恩。
而殿外那捱了三十板子的趙氏打到最後已經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還念著要將趙玉嬌接回去,宮人見她不死心,便如實說了趙玉嬌已經留在永祥殿伺候的事。
趙氏一聽這話,一口氣沒提上來就直接昏死了過去,幾個負責這事的宮人見了這情況也不慌,反而覺得省事,直接將人丟出去便是。
處理完這一檔子事,便正好到了午間,陳俞留在永祥殿與趙筠元一同用完膳才走。
走之前,陳俞握著趙筠元的手遲疑了好一會才嘆息道:“像趙氏那樣的人,你與她客氣做什麼,她既然對你不敬,要了她這條命都是小事。”
趙筠元垂目道:“畢竟是趙家的人,我如今又是皇后,若是打殺了她,傳出去怕是要讓人非議,特別是這趙氏也是個愛惹是生非的性子,我便想著她所求若只是一樁小事,便應允了她也不算什麼。”
陳俞皺眉道:“小滿,從前咱們在北岐的時候,就連宮中灑掃的宮人都能隨意欺壓我們,那時候我們的身份是最低等的,可你從未懼怕過他們,怎麼如今成了皇后,反而生了顧慮。”
趙筠元不知該如何作答,又見陳俞摸了摸她微涼的手背,輕聲道:“萬事還有我呢,如今苦日子都熬過去了,你大可以過得自在隨性些,旁的,都由我來擔著便是。”
他沒有自稱“朕”,而稱的是“我”。
見他說得認真,趙筠元的心間也不由得微微一動,終於道:“好,我知道了。”
陳俞這才鬆開她的手,依依不捨道:“晚上再來看你。”
趙筠元又點頭應下。
夜間,陳俞再來永祥殿的時候已是深夜。
趙筠元用了晚膳之後大約等了有一個時辰,見陳俞遲遲未來,便以為他今夜是宿在宣明殿了,便讓春容熄了燭火打算歇下。
可半夢半醒間,她卻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雙微涼的手在她腰際遊走,她猛地驚醒,心裡一慌,正欲驚叫,唇舌間卻已經被熟悉的氣息淹沒。
一夜旖旎。
翌日醒來時,陳俞已經已經去上早朝了。
春容見趙筠元醒來,連忙進來伺候梳洗,挽發時,趙筠元想起趙玉嬌,便隨口問了一句,“玉嬌呢,怎麼沒見她?”
春容一聽趙筠元提及趙玉嬌,神情中帶著嘲諷道:“她可是個會表現的,一大早起來就將滿宮上下能幹的活都幹了,院子都掃得乾乾淨淨,宮裡頭原本做粗活的幾個宮人醒來瞧見這景象,都不知該做些什麼好了。”
趙筠元將手中那支從妝匣中挑選出來的簪子遞了過去,道:“那說明人家勤勞,怎麼你一開口就說人家會表現呢?”
春容接過趙筠元遞過來的簪子在她頭上比了比,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簪上之後才道:“奴婢總覺得娘娘還是小心些的好,那趙玉嬌求著留在娘娘身邊,說不定是打著和那趙氏一樣的念頭也未可知……”
春容的話還不曾說完,趙玉嬌恰好笑著走了進來,春容也不知她是否聽著了自己說的話,只得有些尷尬的閉了嘴。
而趙玉嬌卻好似什麼也不曾聽見,只恭敬的向著趙筠元的方向行了禮。
趙筠元抬手免了她的禮,見她滿頭細汗,又想起方才春容的話,便開口道:“怎麼一大早起來將宮裡那些粗活都做了,還是個小姑娘,做些輕巧的活計就是了。”
趙玉嬌連忙道:“不礙事的,從前在家中時奴婢也時常幹這些活,早便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