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氏原本是並不知道此事的,畢竟這事非同小可,秦氏即便心裡著急,也不會隨便與旁人說起,只是那日杜氏前來侍奉,在門外聽秦氏與身邊婢子說起,這才知曉了此事。
杜氏原本便上趕著巴結秦氏,一聽這話,便想起了自個那從通州來的侄女,也不管祝小滿心中作何想法,只將人帶到秦氏跟前,與她道:“夫人,您瞧我這侄女如何?()”
秦氏將祝小滿左右打量了一番,見這小姑娘與自家女兒年歲相當,樣貌竟也難得的有幾l分相似之處,觀她舉止,又是個穩妥之人,當下自然滿意,只是又將杜氏叫到一旁,問道:你這侄女當真可靠?1()1[()”
杜氏笑道:“她自小最聽我這個姨母的話,若我開了口,她便是豁出命去,也會將事兒辦妥。”
秦氏點頭,“那便好,等這事成了,從我名下再給你撥兩個城東的鋪子。”
杜氏聞言,面上笑意變得越發諂媚。
彼時,祝小滿甚至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就已經定了下來。
等離了前院,杜氏才同她道明瞭此事,滿心以為她定不會拒絕,畢竟她向來是個乖順的姑娘。
可不想祝小滿卻變了臉色,頭一回對著姨母搖了頭,“姨母,我不想去。”
杜氏臉色的笑容頓時僵住,“你說什麼?”
祝小滿抬頭看著眼前人,堅定道:“我不想入宮。”
杜氏頓時急了,“你這孩子,說
() 什麼胡話呢(),姨母還能害了你不成?[((),你好生想想,你不過是個婢子,在哪裡伺候人不是伺候人?入宮了還能伺候那些身份貴重的主子,若是能哄得他們高興,隨手給的賞賜便值當你在阮府做一輩子的燒火丫頭!”
可祝小滿卻並未動心,依舊搖頭道:“姨母,您別再勸我了,我當真不想入宮。”
杜氏見祝小滿這般油鹽不進,索性也不說那些好聽的話了,直言道:“你以為這事還有得選麼?你便是再怎麼不想,也還是要替青竹小姐入宮去,不如索性自個看開些。”
說罷,扭頭便走了。
杜氏這話雖然說得暢快,可她心裡卻是不安的。
雖說她有心強逼著祝小滿入宮,但若是祝小滿實在不願,將這事當著那位常大人的面將此事捅了出來,那常大人怕是不會放過這機會,到時候鬧騰起來,她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可若是讓她這會兒去向秦氏坦白,言明自個這個侄女實在不願入宮,她心下又是有些不甘。
畢竟那秦氏都說了,要是這事成了,要將名下城東的兩間鋪子撥給她,那可是城東的鋪子啊,城東是整個上京最為繁華的地方,那地界上的鋪子當真是寸土寸金,若是她能得了那兩個鋪子,便是經營不善,也能管得了自個的吃穿用度,若是經營得好,那更是不必多說。
都到了這會兒了,要讓她舍了那兩間鋪子,她如何能願意?
眼看入宮的日子一日日臨近,杜氏也越發心焦,思來想去方才想起那劉景文來。
她心想著,是了,那丫頭平日裡最是聽話,自個說什麼便是什麼,怎麼如今卻生了鬧騰的心思?大約便是因著這劉家小子了。
那丫頭已經與劉家小子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又怎會甘心就這樣入宮去呢?這一入宮,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那劉家小子即便如今與小滿再怎麼情深似海,也是斷斷等不了這麼久的。
想到這,杜氏心裡便有了主意,索性揣了銀子去將那劉景文尋來,與他說明了自個的謀算。
那劉景文倒是個識趣的,雖然心下有幾l分捨不得,可見杜氏出手闊綽,到底還是動了心,於是便應了下來。
杜氏見他應下,方才肉疼地將一半銀子遞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