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談笑風生。

默兒突然停下，琥珀色眼眸變得深沉。楚涵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不遠處黑色風衣的韓羽顯得格外颯爽，他深邃的眼睛死死盯住默兒。

三個人的氣氛彷彿有些怪異。

好像有同學駐足，竊竊私語，混合著驚奇和愛慕。

韓羽大步走向前，一把抓住默兒的手，把她霸道的固定在懷裡。

“你幹什麼？”楚涵大喊，只知道眼前的男孩曾經是默兒的舞伴，比賽後就在也沒有瓜葛。

“笑話，幹什麼？當然是送我女朋友回家。”韓羽一臉玩世不恭，眼前的幹扁豌豆，一副乖乖男的模樣，不禁挑了挑眉。

“默兒……你……？”楚涵驚詫的望向默兒，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睛想急切尋求答案。

“楚涵，我和韓羽的事會慢慢跟你說……”默兒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低下頭，她應該早上就對他說的，不然氣氛不會弄到現在這麼僵。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互相喜歡，就在一起了。”韓羽說的隨意，但是纜著默兒肩膀的手已經開始收緊。

“喂，豌豆，這段日子謝謝照顧我女朋友，以後你不要每天跑到她家去，她的一切都由我來負責！”彷彿是示威，又好像宣誓。

這會輪到默兒一臉驚詫得瞪著韓羽，他怎麼可以對楚涵說這樣的話？還有，他怎麼知道楚涵每天都會去她家？

太多太多疑問，以致韓羽把她從楚涵身邊蠻橫的帶走的時候，一時忘記了掙扎。

香樟葉子飄飛，空氣中瀰漫著樹木的味道。

楚涵低下頭，不想讓人窺視他眼睛裡的難過與不捨。

視線裡出現一雙女式皮鞋，驚喜的抬頭，卻不是熟悉的面容。

“她不喜歡你。”廖佳佳一字一頓，是陳述，不是疑問。

楚涵眼珠變得淡漠無比，冷冷的望著眼前的女孩。

“可是天底下並不是只有寧默兒一個女孩子……”廖佳佳突然變得很激動，抓住楚涵的襯衫。

“怎麼辦？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冷酷的語氣，像凍結千年的寒冰。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楚涵，即使是最討厭的人，他何嘗用這般冰冷的語氣說過話。

廖佳佳愣了半晌。

周圍響起輕微的抽氣聲。

她捂著臉拋開，楚涵一臉失魂落魄。

好像明天又將掀起一場大風波。

“韓羽，你是否欠我太多的解釋？”她不是好糊弄的女孩子，他特意挑到放學人群高峰，宣佈他對她的所有權，似乎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曉。

“難道你不知那豌豆喜歡你？”韓羽也停下腳步，一臉不高興地盯著她。

喜歡？默兒皺了皺眉頭，好像自己從未想過。從一開始的補課、拉丁舞大賽，再到後來的約會，為她做飯，那些場景，像一幅幅旋轉的動畫，慢慢在腦海中放映，楚涵為她所做的，的確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

“男生和女生之間是不可能存在純粹的友誼的。”他像個長者，勸道她。

韓羽看到默兒的表情變化，跟他預想的果然一樣，眼前的女孩是個感情史空白的主，偏偏還這麼遲鈍。

“那你和米洛之間呢”？女孩揚起頭，一臉狐疑“昨天不知是誰說和米洛是好朋友呢！”

韓羽臉上頓時出現劃三條。

“默默，你要知道……女孩子的臉皮通常都很薄的……”

“討厭！”默兒白了韓羽一眼，為了不至於引起歧義，擴充了一句：“我討厭你！”

“默默……”

“先不說這些，你怎麼知道楚涵每天會去我家？”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