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襯衫敞到底未及扣上,他們便中止了。
秦苒的手掌流連在他的身體,「怎麼了?」她不理解。
草地泥濘,身下墊了外套,陷地依舊比想像深,溫柏義腰力頗好,每一下都把她錐得很深,泥漿濺起,越來越高,落在雪肌甚為刺激。知道她剛燃起興奮,他還是很冷靜地強行套好衣服,把她帶回車上。「不行,太髒了。」
「你紳士過度了!」她隱有責怪,也許他在這種事上應該不管不顧一些。
「容易感染。」
血液打拍流過身體,布上眼球,秦苒身心皆陷複雜,謊稱腿軟,要他背。
溫柏義怎麼可能拒絕,背著她一路往車邊走,她輕啃咬他脖頸,「忽然停難受嗎?」
「難受。」他言簡意賅。
「那就繼續好了。」
「不行。」
「為什麼?」
「我不是嫖客。」不是興奮完一次,就換一個人。姑娘不是一次性用品。
秦苒經歷過半場歡愛人軟成爛泥,趴在他背上也委屈得不成形狀,比較下來,她竟比他更貪戀膚淺的肉慾快感,「溫柏義有人說過你是爛好人嗎?」
「沒有。」他將她塞進車內,將自己泥濘的外套丟在她腳下。
「真的?」她完全不信!
「我不是爛好人,我有時候也很冷漠,醫者爛好人,那就忙死了,直接獻身了。」他替她潦草地整理髮絲,繞了半圈,坐到駕駛座,「我只對我喜歡的人好。」
「那你有一天,遇見需要和我對立的事,你會……冷漠嗎?」
「比如?」
她不好意思做出那麼殘忍的假設,抿抿唇,「你就回答好了。」
「那我就回答不會好了。」
「哈哈哈哈,你這回答了還不如不回答。」聽起來太應付了。
「我說過我是俗男,等會我們要進行一些事情,需要我哄好你。」
她故意拉長臉,「男人果然是這樣。」
他複雜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女人沒好到哪裡去。」
開到人煙稀少處,將空調開至最大。
霧氣升騰,與窗外溫熱雨霧生成天然磨砂。
他們在後座調情,斷斷續續親吻,秦苒的手機連震好幾下,她偏身檢視時,身體裡還有他的手指。
移動時也沒離開。
【最漏洞百出的就是真相,謊言是最符合邏輯性的!】
【把自己出入的所有地方能刪除記錄的就刪。】
【刪不掉的找到說辭,一旦徐思倫察覺,反嘴咬死他的錯,除非捉姦在床,否則不能承認你的任何越矩。】
【不要因為衝動相信男人,包括他們的愧疚,以及蜜語。】
秦苒吊了一夜的心,終於在此刻自由擺盪,表情甚至比生理失控還要自在,溫柏義看她笑得開心,嘴唇流連她的唇角,「什麼這麼開心?」
「我下午跟你說,我好討厭我二表哥,但是我現在覺得他很好。」她的笑容漾得收不回來,「果然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是我幼稚了。」
親戚多是這樣,平時煩死,往好處想,也不會害你。
「是麼。」溫柏義埋進白皙到反光的頸窩,每一下唇印覆上,眼裡湧動複雜。
終於,還是在她失控的嬌喘裡,找到情緒的落點,投降似的,動作逗弄。
穿過髮絲,指尖曖昧地按摩圓圓的腦袋,溫柏義低低喚她:「圓圓。」
「嗯?」她的鼻音都啞掉了。
「我不會。」
「嗯?」
「我不會的。」
第40章 24 門診
重慶流光溢彩, 徐侖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