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虎傑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下一時有些惆悵,暮色變晚,天邊顯出幾絲黑沉之色,他被爹爹派來監督自家下人辦事,站在這裡土堆上已經大半天了,雖說這半天下來,他也不用多動手,可是寒風凜冽,依然將他吹得東倒西歪的,轉頭看看那威武發號施令的小丫頭,虎傑夫的眼睛猛地睜大,再也轉不了半分了。
因為那小丫頭一邊向身前發號施令,她的身後,卻是俏盈盈的走來一個嫵媚多姿的姑娘,那姑娘將小手兒背在身後,凸顯出一身起伏秀雅的小身段,步履潺潺,嘴角掛著最最膩人的甜笑,這時天色雖然快要變黑了,那姑娘的笑顏一起來,虎傑夫倏地覺得頭頂天空大放光芒。
眼前不斷穿梭走過一些忙碌的漢子們,虎傑夫只覺得嗓音發緊,喉頭變幹,兩隻手也不覺學著那姑娘背到了身後,手心兒顫抖,沁出道道熱汗來。方才幾許之前,他還覺得被冷風吹得快要凍住,片刻之後,他又覺得胸口一熱,這熱氣瞬時傳達到身體的各個部分,眼見著自己熱的快要爆炸了。
漸漸的,那兩個姑娘湊在一起小聲嘀嘀咕咕的說起了親密話,北風雖盛,但是她們的言談仍然傳不到虎傑夫的耳中,虎傑夫痴呆呆的向前走了幾步,不覺在心底將那兩位姑娘,暗自作了一番比較。
前面的那個姑娘身材瘦小一些,穿著水綠色的短短羅裙,羅裙下是緊身的綠色褲子,現出兩條又細又直的美腿形狀來,可那姑娘一頭髮髻很短,帶著御雪的羊皮氈帽,只在氈帽的耳際兩側,露出兩排鬢角般青絲,看著清麗之中,十足堅毅。
反觀她身後的那位姑娘,卻是穿著一身淡紅色的豔麗石榴裙,裙子外面披著潔白的風衣,北風一吹起來,蕩起她的衣角和裙邊,她看著便好像要羽化仙去了一般,與另一位姑娘不同,她的身段可不是苗條纖細的,而是輕腰豐臀,翹,渾身上下鼓囊囊,軟綿綿,便是一身厚厚的風衣和石榴裙也遮掩不住,她的面色也不像另一位姑娘那般嚴肅,而是眼神迤邐多情,紅馥馥的嘴角含著媚笑,竟是如此的風情萬種。
虎傑夫咕嚕一聲嚥下了一口唾沫,暗自記憶起來,這兩位美貌秀麗的少女,正是前幾日來自己牧場歸還馬隊的那兩人,當日他見過之後,便痴痴愣愣的過了好幾日,一直不能轉過神來,此刻驟然再遇,不禁心生歡喜,卻又緊張的戰戰兢兢,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湊過去說幾句話,卻又恁的不敢。
虎傑夫正當十七八歲少年情懷,這些年來在長白山上隨著爹爹闖蕩,身邊跟著的,隨眼看到的,大多是養馬販馬的漢子們,漢子們粗豪,要麼斗酒,要麼鬥拳,哪裡曾一下子見到兩個姿色清麗,氣質出眾的姑娘,尤其是那穿著淡紅裙子的姑娘,更是讓虎傑夫看得頭暈目眩,心底裡茫茫然,幾乎全是她的影子在盤旋。
不知不覺的,天色更加變得黑沉,虎傑夫站在她們面前幾十尺遠,不敢讓她們知道自己偷看,只得時而催促手下的馬伕們,時而回頭悄悄的凝望,這一次回頭,正好瞥見那紅裙子姑娘,嬌滴滴的搖晃著那水綠色羅裙姑娘的胳膊。
虎傑夫看得幾乎栽倒在地,那姑娘一搖一晃之間,美嫩的隨著姿勢左右搖擺,幾乎要從那石榴裙中跳將出來,虎傑夫只覺得呼吸困難,暗自惶惶的道:“若是……若是她也願意這麼搖搖我的胳膊,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定要想辦法給她摘到。”
可另一位姑娘心堅似鐵,任憑那紅裙子姑娘怎麼搖晃,也是搖頭不肯答應,虎傑夫心跳如同奔馬,見她彷彿是難過的蹙起了彎彎的眉角,虎傑夫心頭一動,不由得對自己道:“她……她想要什麼,我……我敢不敢上前去問一問?”
只是他稍稍猶豫片刻,便見到那姑娘圓圓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然後湊到另一個姑娘的耳角說了一句話,便跳開小身子,轉身抽出腰間的寶劍,在雪地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