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哭哦。”
可無論怎麼哄,孩子還是哇哇大哭。
產房的門再次被開啟,這一次是雙上沾滿鮮血的醫生走了出來。
“產婦大出血,家屬有沒有是o型血的?”
o型血?
蘇烈雖上過學,可也只是小學,根本不懂什麼是血型。
更別提沒有上過學的宋傳英了。
王老太身為退休的老教師,自然知道。
可她是A型血。
“我是o型,抽我的血。”蘇妍上前。
醫生看向護士,“帶她去做一個檢查。”
蘇妍被帶走,結果自然是o型血。
原身沒有驗過血型,她其實不知道是什麼血型。
但冥冥之中蘇妍覺得她就是原身,原身也就是她。
所以才說出自己是o型血。
果然,這副身體和上一世的她一模一樣。
蘇妍進了產房,躺在了另一個床上。
血液不停的流到大玻璃瓶中,再由玻璃瓶輸送到柳濃濃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蘇妍視線開始模糊,其實她有一點點貧血。
“血夠了,產婦的血已經止住了。”
直到聽見這一句,蘇妍才安心地閉上雙眼。
太好了,二嫂沒事了。
午夜十一點。
蘇妍是餓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旁邊床上躺著的是柳濃濃,她的床上還有一個襁褓,裡面露出一張乾瘦的小臉。
一旁守夜的宋傳英見蘇妍醒了,壓低著聲音。
“妍寶,吃點飯吧。”
一夜之間,宋傳英的頭髮白了大半,人也憔悴了不少。
她從棉衣裡拿出鐵飯盒,開啟。
“快吃吧,等下就冷了。別擔心,你爹哪裡有虎子呢。”
“好。”蘇妍接過,咕嚕咕嚕大口喝著豬肝粥。
她是真的餓壞了,不一會兒就喝了個精光。
“大伯孃,我二嫂怎麼樣了?”
“大伯孃。”蘇妍又叫了一聲。
宋傳英心神不寧,心中全是大兒子石頭。
煤礦廠給鄉里的公社打電話。
還是副主任親自來村裡通知,他們一家才知道大兒子出事了。
挖煤時,礦塌了。
也就在這時,二兒媳婦也摔倒了。
冬天容易結冰,宋傳英每天都會打掃院子不下於三次,按理說不會有冰地出現。
可偏偏就出現了。
正好副主任是開公社裡的車來的,一家子先到了鄉里。
柳濃濃以為自己不能活了,哀求副主任,想給自家媽打一個電話。
人命關天,副主任只能順著她,打了電話才帶人去了縣醫院。
兩口子分工。
宋傳英和二兒媳去醫院,蘇建華和副主任去煤礦廠。
宋傳英現在擔心的是,蘇建華沒來醫院,一定是大兒子還沒救出來。
蘇妍也看出了宋傳英有心事,輕輕推了對方一下。
“大伯孃,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