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遷同平章事。
光只是鄭從讜這一長串的履歷。都足以讓人震撼。特別是鄭從讜不但早在八年前就擔任過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觀察使。而且後來還在各藩鎮之中任過職,特別是當初在龐勳之亂時,鄭從讜更是表現出現。
門第既高,能力又出眾,又在河東任過職,熟悉太原風土人情。眼下沙陀兵至太原,朝廷立即就想起了這位宰相。
於是朝廷任命鄭從讜為檢校司空、平章事、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兼行營招討使。不擔接任了曹翔空出來的節度使位置,還把義成軍節度使李鈞的行營招討使的帥位給頂上了。
李鈞因行動太緩,被改為招討行營南面都統,與李璟這個東面行營都統同級。
“現在鄭從讜就任招討使,李鈞等畏懼鄭相公,因此如今昭義、義成、忠武、河中四鎮兵馬使都已經到達太原。”周德威將眼前的局勢介紹道,基本上與李璟所掌握的訊息差不多。
“這些好像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吧?”李璟有些疑惑道,周德威說朝廷的新一輪調動與他有關,他實想不起來。
“當然有關。”周德威很認真的道,他雖然從雲州出來後,一直居住在蔚州,但實際上卻並沒有打算就做一個獵人。打獵不過是暫時等候機會,他一直在觀注和打聽著大同的局勢變化。很多事情,甚至比李璟知道的多了。
“李克用父子聲勢頗大,大有當年安祿山造反之勢。那沙陀兵確實是厲害,這些年一直為朝廷南征北討,在代北又融入了諸多其它胡族,十分厲害。朝廷所調四鎮兵馬,遲遲沒有到達,就是因為他們畏懼沙陀兵強悍。”周德威望著李璟繼續道:“聽說鄭相公接任招討使,上任之前,殿上辭君之時,曾經向天子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調郡公和鎮東軍前往大同平叛。”
在晚唐此時,朝廷以往真正能拿的出手的,便只有大將高駢了。可惜現在南詔進攻西川,朝廷剛把這位國之地干城從忠武軍調往了西川,甚至因此導致了黃巢王仙芝這些草賊鹽販們,在義成、天軍軍的地盤上做亂。
除了高駢,以往朝廷最厲害的打手也就是沙陀人了。可是現在沙陀人造反了,朝廷頓時有點無兵能戰,無將可用的窘境。想來想去,到是新崛起的李璟和鎮東軍表現不凡。田令孜也正是因為聽到有人提起李璟,當初才向皇帝要求讓李璟南北兩面出兵。本來田令孜以為李璟可能不會出兵,或者只會象徵的派個千八百兵。
那麼他就有辦法對付李璟了,如果李璟不出兵那是抗旨,那時天子豈還會老念著這個傢伙。而如果李璟只出一點兵馬,他同樣可以藉此對付李璟。而如果李璟真的兩面出兵了,那正好可以看到李璟和沙陀兵相互撕殺。借沙陀人對付李璟,如果鎮東軍沒了,李璟就什麼也不是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李璟不但出兵了,還全力出兵了。可事情的結果並沒有如他想象中的發展。李璟還沒到河東呢,就已經先在幽州攪風攪雨,跟盧龍軍幹起來了。本來這是一件大好事,可打了半天,他白在一邊為盧龍軍加油了,盧龍軍絲毫沒有表現出一支老牌藩鎮的強勢來,反被李璟給玩的團團轉,打的暈頭轉向。一個十萬人的強蕃,居然分成了兩邊,相互的亂戰,那盧龍軍的新留後,反倒是成了李璟的附庸。
李璟這個東面行營都統,遲遲不入河東,反在幽州搞的風聲水起,這讓田令孜很不是滋味。
鄭從讜一接任招討使,立即就上奏,讓天子下旨,催李璟入河東。李璟這支從登州調來的偏師,卻能將幽州盧龍軍打的找不著北,這讓鄭從讜大為驚訝。也越加因此認定,一定要把李璟調入河東,助他平叛。
不過鄭從讜也明白,朝廷的旨意對李璟來說,並不是那麼管用的。因此,鄭從讜在後面還加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將天德軍的都防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