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之地,本是禮儀之鄉,但經歷隋末唐初的大戰亂以及百年前的安史之亂,黃河以北的燕趙之地無數百姓南遷。甚至還有許多是當初從遼西遼東一帶浮海西渡而來的,大量北地人湧入,使得原本崇文尚禮的齊魯之人,也增染了幾分尚武之風。
王李莊的男人,基本上都從小練過武、習過拳腳棍棒功夫。雖然不說人人都如李璟一般的能騎會射,但卻也大都是身體健壯,習得槍棒。只不過這些年青後生雖然各個都習得武藝,可當他們第一次面對那些亡命的山賊之時,卻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本領。被那些面目猙獰的山賊一衝,便全縮了膽。
好在李璟連續射倒三個,又在他的喝令下,幾個年青人漸聚成一團。此時見李璟不但再發一箭,將對方那個頭目給射翻,而且另外兩個山賊嘍囉也沒了先前的氣勢,轉身而走之時。他們心底的那份勇氣終於激發了出來。
握著揀來的長槍,李小山追之不及,大喊一聲,扭腰揚臂,猛的就將那白臘杆長槍向其中一個盜匪投了出去。
另外一個拿槍的細狗子也有樣學樣,同樣大叫一聲奮力將長槍拋了出去。
相距不過數步之遙,李小山和細狗子的長槍都射中了目標,兩個正逃跑的山匪哎喲一聲被射倒在地。小石頭和小木匠提著橫刀和刀鞘就衝了過去。
“別打死!”李璟忙在後面大喊一聲,追了上去。
不過他喊的有些晚了,兩個傢伙一個被李小山投出的槍直接射中了後心,當場沒命了。剩下的一個被槍射中了後腰,鮮血染紅了大半個身子,本來還有半條命的,不過小石頭下手極快,已經在那傢伙的脖子上補了一天。現在那傢伙就如同被割開了脖子的羊一樣,用著最後的一點力氣伸著兩腳亂踹的掙扎著,不過隨著血越流越多,他的掙扎也越來越無力。
小木匠見小石頭和小山、細狗子他們都一人殺了一個,正急忙拿著橫刀鞘當作刀猛砍中了李璟一箭的刀疤臉,打的他滿臉是血。
“停手,別打死了!”李璟大喊,他已經看出這個刀疤臉是個頭目。眼下王校尉他們還被圍著,李璟就想拿這刀疤臉當籌碼,暫時結束這場混戰。
李璟一把拎起刀疤臉,見他雖然滿臉血液,恐怖無比,但眼睛還是睜開著,口鼻也還有氣息,心中總算放了點心。拎著刀疤臉,他迅速的掃了一眼場上,王校尉舞著橫刀正招架不迭,兩個王姓後生一人舉著一根木棍左揮右舞,守在王校尉的背後。另外王良和張佐吏則與另兩個後生卻縮在另一邊。
“都住手!”李璟大吼一聲。
乒乒乓乓的響聲漸停,那四個圍著王校尉的賊人看見刀疤臉他人不但沒有解決那個箭手,反而只剩下了一人,還被那箭手抓了俘虜,不由嘴角抽動起來。
“不想他死的,立即停手。”李璟從小石頭手中拿回了橫刀,刀刃就死死的貼在刀疤臉的脖子上,由於靠近的太近,刃鋒割破了面板,一條紅線順著刀疤臉的脖頸流下。
穿著女人婚服的猴腮大當家不怒反笑,仰天哈哈大笑:“老子做了十幾年的買賣,卻不料今日反被鷹啄了眼。好,好,好!”就在眾人都被他的話語給吸引住了之時,另外三個本來已經停了手的賊匪卻突然出手,刀槍直指王校尉背後的兩個後生。兩人剛才都已經鬆懈了下來,悴不及防,慘叫兩聲,都被打倒在地。
賊匪打倒了兩個後生後,並沒有停,而是再次攻向王校尉後背,那個大當家的也是突然出手,王校尉混戰半天,身上捱了數道傷口,此時腹背受敵,以一敵四,再堅持不住,手中橫刀被長槍挑落,猴腮臉的槍尖抵住了他的喉嚨。
另外兩個盜匪轉身走到受傷的王良等人面前,將手無寸鐵的幾個傷員趕到了王校尉身邊。
猴腮臉獰笑道:“小子,你捉了我們一個兄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