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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中,只向廟中和尚透露焦急之情,暗中拿話激一激他,那位神醫心高氣傲,受不得激,這樣才易成功。”

桑瓊道:“多承大嫂辛勞奔走,又賜妙計,一切濃情厚誼,咱們會永遠記在心裡,等舍妹病癒,定要好好酬謝大嫂,現在時

光不早了,大嫂請回房休息吧!”

素娥嫣然道:“這是什麼話?為爺們和姑娘盡些力,本屬理所應當,何況婢子身為下人,哪兒敢居‘謝’字。”一面客套,一面起身告退,自目前樓安歇去了。

她一走,羅大奇忍不住又問道:“大哥,你明天決定要去北峽山了?”

桑瓊微笑頷首道:“去試試有何關係?”

羅天奇迷惘地搖搖頭,道:“我總感覺這事有些奇怪,尤其那位竹林逸士突然遷居北峽山,未免太巧合了些。”

桑瓊笑道嗖“天下馬事本來很多,反正愚兄親往一見那位隱居的神醫,不難辨別他是不是確有驚世奇才,莊中諸事,賢弟多多謹慎就行了。”

兩人略談幾句,也就分別返回臥室休息,臨分手時,羅天奇還是愁眉緊鎖,頗有憂慮之色。

桑瓊返回臥室,掩上房門,緩步走到窗前,憑窗靜立良久,待確知園中並無異狀,隔室羅天奇也已經熄燈人睡了,才慢慢從懷裡取出“車把式”塞給他的紙團,在燈下展開細看。

紙團上只有數行潦草而簡短的粗字,寫著:

車輛曾去鎮中草藥肆及一家竹籬破戶,每處停留甚久,尤其最後一家—………

桑瓊看罷,劍眉頓時一皺,暗忖道:這就奇怪了,她前往草藥店肆,難道真的是去打聽竹林逸士住處?“一家竹籬破戶”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停留甚久”?唉!梁金豪畢竟只是粗人,拔刀應敵,尚堪差使,這種鬥心機的事,就顯得太笨拙了,可惜梁金虎又去了合肥,不然,兩兄弟彼此掩護呼應,或許收穫會多一些,如今悶葫蘆打不破,只好等天亮以後,在途中再仔細問他吧!

想著,撕毀了紙團,熄燈跌坐,瞑目運功調息。

功行一周天,精神振旺,起身跨下臥榻,窗外仍然一片漆黑,猶未天明。

桑瓊已了無倦意,便輕輕推窗閃身而出,在園中散了一會兒,偶爾仰頭,卻發現樓上窗戶半開,正迎風晃動不已。

桑瓊不禁暗道:珠妹也太粗心大意,夜裡睡覺,連窗戶也不扣好。心念動處,雙足輕頓,身形已凌空拔起,飄然落在窗外樓簷上。

可是,當他探頭向臥室中望去,卻吃了一驚,室中兩張臥榻,只有春梅正擁被高臥,秀珠榻上竟空無人影。

這麼夜深,她到哪裡去了?

桑瓊駭然,連忙飄身進人房中,伸手一試春梅鼻息,還好並無意外,正待轉身尋找秀珠,突然,視窗暗影一閃,秀珠已悄然穿窗返來。

她一腳跨進臥室,摹見桑瓊站在房裡,直驚得倒抽一口冷氣,險些驚呼失聲,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期期艾艾道:“是大哥?真嚇了我一大跳……”

桑瓊注目問道:“這時候,你一個人到哪兒去了?”

秀珠一面舉手理著鬢髮,一面應道:“我……我睡不著,在園子裡便走走………”

桑瓊正色道:“我也從園中來,怎麼沒有看見你呢?”

秀珠遲疑片刻,訥訥道:“我……我……”

桑瓊沉聲道:“秀珠,不許撒謊,說實話,你到哪裡去了?”

自從合肥城中重逢以來,桑瓊一向對秀珠呵護備至,似這般語氣迫問,還是第一次,秀珠嬌軀一陣震顫,登時流下眼淚來,

垂首低聲道:“我……我到前樓去了………,”

桑瓊詫道:“去前樓幹什麼?為何要深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