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雖然已經僵硬,但是她的整根簪子都精準的沒入了他的血肉,血很快染紅了一大片水域,她呆了呆,好像沒想到能這麼容易得手。
他的手也鬆了一下,卻很快再次將她抓緊。
她身子在水中已經僵了,四肢也再動不了了,感覺呼一口氣都會被凍住,眉毛上全是撥出來的氣凝結成的冰霜,心肺和意識似乎也慢慢凝結住了。
剩餘不多的意識裡,她的視野裡好像只剩下了兩種顏色。
白色和紅色。
白色是他的衣衫。
紅色是靠近岸邊的那一大片水面。
朦朧中有人在解她的衣服,她下意識的收攏僵硬的胳膊,想護住身子,但是他纖長有力的指已經扯開了她的衣領,剝下了她的上襦和羅裙。
之後她感覺一個溫熱的軀體裹住了她,鼻尖是濃鬱的血腥味,她僵硬的手腳漸漸緩了過來,凍得青紫色的唇也漸漸有了溫度。
耳邊忽然傳來驚天動地的雷聲,似乎擊中了不遠處的水面,她隱約聽見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之後她彷彿聽見岸邊的藤樹瘋狂生長,睜眼時,花白的視線裡滿岸的樹藤齊齊卷向那個竄出水面、長了角的不知名幼獸。
看起來像是一隻牛的樣子,只是體型實在太小,似乎還不如貓大。
但之後那些藤蔓開始勒著它逐漸收緊,一圈圈的收緊,她再次聽見那種痛苦的啼哭聲。
片刻後,一顆尖銳的藤蔓刺進了它的身體,勾出了一顆珍珠大小的藍色內丹。
這一幕太熟悉了,簡直和他奪柳寒塘妖丹時一模一樣,她忍不住口齒不清的哆嗦,&ldo;羅公遠,你又做、這樣的事情……&rdo;
一張口,吐出的氣息又在眉毛上結了一層冰霜,她抑制不住的顫動牙關,忽然聽見頭頂傳來淡淡聲音,他語調有些微的嘲諷,&ldo;上百人死在它手裡,收起你無知的同情。&rdo;
聲音近的好像就在耳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蜷縮在他的懷裡,不僅如此,她的手背正抵著他胸膛,大片血跡順著她指縫滴到她身上。
兩個人正赤身貼在一起,她一個激靈想推開他,他忽然兩指扣住她下頜骨迫使她張嘴,然後吻住她唇,李秋元意識朦朧,腦子凍得粘在一起轉不動,忽然感覺他渡給她一顆珍珠大的東西。
他給她餵了什麼東西?
她想吐出來,但是他勾著她舌頭糾纏不休,不肯放過她。她最終不得已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
但是他的吻好像更加滾燙磨人了,手也在收緊,她咬著牙攥緊手,&ldo;你不能碰我……&rdo;
他並不停手。
&ldo;……我已經成親了。&rdo;
見他還是無動於衷,她終於慌了,&ldo;我丈夫還沒有碰過我,你不能……&rdo;她急的再次丟了尊嚴,低聲哀求,&ldo;我好不容易遇見一個相信我清白的人,這是留給他的……你不能毀了。&rdo;
羅公遠低頭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忽然笑了,冷冷淡淡的眼神,&ldo;你明明不愛他,做什麼要為他守身如玉?如果他知道你只是因為在意他對你的看法而守的身,大概也不稀罕。&rdo;
她氣的嘴唇又開始哆嗦,&ldo;你敢……&rdo;
他輕輕嗤笑,&ldo;你看我敢不敢。&rdo;
他捏著她嘴防止她又一次咬舌頭,忽然看到她眼淚掉下來,心猛地揪痛了一下。
&ldo;怕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