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顧不得許多,圍著中間那個穿黑袍的老者,跑得更疾或者應該說逃得更疾,而身後的人追的也更快了。又射了幾支箭,果不其然,前方的人墜下了幾個。看到現在,少年的恐懼更加深了,而且他清楚地明白這是一場追殺,和自己腦海中一模一樣的場景。
又掉下了幾人,那老者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也就在這頃刻之間,好幾個生命被剝奪。少年心由剛才的恐懼喚起了一股憤怒。那群人太狠毒了。
少年從身後抽出一截槍,朝那群人疾奔了過去。來得太突然,後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少年則揮槍打飛了射來得箭。
後方的人停下了,前面的人聽見後面的動靜小了,奔得遠了些亦停下轉身看著,那老者在前,衣著華美,雖有花甲之歲,然身如挺松,目光如炬,靜靜地看著。一個原本快死的人了,在這一時刻,不去逃命,臉上卻也不露欣喜放鬆的形色,保持著如此的冷靜,他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少年此刻面對著那群心狠手辣的人,望著。那群人連人帶馬紋絲不動,井然有序,個個蒙著臉,穿著大多是粗線布衣,偶有幾個穿著錦緞流紗,似是富賈千金,在那最中間的一個就是,不過她蒙面的是一面淡藍色的面紗,淡淡地看著少年,少年亦看著她。
少年看到的是一雙明麗的大眼,水潤清澈,嬌憐動人,真的好美,真想不通有這樣一雙眼的人卻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然而,少年興許未必看到那雙眼中那淡淡的憂傷,憂鬱,無情,無奈還有恨。
那中間的女子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子,相貌英健,眼露慍色,卻無半點殺氣,難得,想必也是初生牛犢吧,漸漸地,目光移到了他的槍上。
“小子,你是——來管閒事的?”這是女子聲音,字字堅硬,字字冷漠,透著一股寒意,是旁邊一位白衣女子說的。
少年循聲望過去,同樣以面紗蒙面,而她的眼卻如同兩把飛刀直插人心底,犀利,高傲,冰冷。
少年收拾了一下心中的忐忑,道:“誒呀,巧了,你怎麼知道本少爺有管閒事的毛病?”
挑逗式的話似乎有點激怒那冰山美人,她又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哦,本少爺呢叫孫尚儒,你問我名字,怎麼,是看上我了?”少年依舊挑逗地笑,那中間女子不動聲色地盯著那個叫孫尚儒的少年。
冰山女子一聞這話,嘴角微微一翹,似笑非笑,柔和的目光瞬間轉為尖銳,殺氣外漏。
這樣的眼神,孫尚儒也有了些許緊張,體內開始調動內息。
那女子足蹬馬鐙,人瞬間彈起有飛身攻向孫尚儒,僅一眨眼的功夫便飛至孫尚儒身後,孫尚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腳便踢到他的腰部,飛了出去。
孫尚儒忍著疼痛起身剛看那女子一眼,她人影一閃便又消失不見。孫尚儒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這個人輕功很高,極難對付,果不其然,眼前一道人影,猝不及防間胸口又被踢了一腳。
就在這片刻,孫尚儒連受好幾記重創,吐了兩口血,孫尚儒惱怒了起來,從小到大他哪受過這樣的屈辱,他等著那女子的下一次攻擊。
憤怒的人往往什麼都不怕,自然也就不怕疼甚至不怕死,可是孫尚儒卻還沒明白自己可能的下場是什麼,這場遊戲就像是貓捉耗子,很可惜,孫尚儒成了那耗子。
而此刻先前逃命的那群人也在焦急地看著,那老人依舊冷靜地觀望。
那冰冷女子似乎也不想玩下去了,最後一擊像是要下殺手,而這一次,孫尚儒看見了,那人雙指如劍似是凝了一層冰霜,直朝自己刺來,正欲反擊。
突地來了一聲:“哊,妹妹,這麼一個小子也值得你動手?”是另一個紅衣女子的聲音。
這句話落,冰冷女子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