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育長大。所以從不違抗任何命令，即使令他們死，他們也會立馬執行。

可是遇到蘇傾羽後，她忽然覺得曾經不完美的人生有了裝點，那種溫柔是自己從沒有享受過的。不似魔主對自己似長輩與晚輩的愛，也不像是教眾對自己的尊敬與恐慌。雖然他和天祺很像，可是她卻只沉浸在他編制的夢中，不想後悔。

第一次，她想要反抗。她的眼中有一絲掙扎。一邊是養育恩人，一邊是愛人。

“不可以。”

黑衣人聽到她的話，周身立刻冷冽了幾分。右手一揮，少女像是被一股大力推開，整個人摔向牆角。兩者的力相加豈是人類身軀所能抵擋的。幾乎是下一刻，妃媗兒就噴出一口血。然後無力的躺在地上。血色在她白色的衣衫上開出妖異的花朵。

“你的任務就是：忘情。若沒做到，你該明白後果。”

看到妃媗兒如同破爛的布娃娃的樣子。黑衣人不知是不忍還是恰好轉過頭就離開了。

“不，不要傷害他。”最後說完，整個世界就沉寂下去了。

程天琪自聽到洛雪煙說的之後，其實就相信了大部分是事實，因為沒必要騙自己。但是他仍然不敢相信一切。所以他去了可以告訴答案的地方。

他身活了五年，改變他一生的地方。冰谷，聖邪老人的故居。

江湖上很多人在找這個地方，卻從來沒有人找到過。他們以為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卻未想到聖邪老人這接生活在冰谷。漫天飛雪，氣溫遠超常人極限之處。也許，他會被他們稱為神也不為道理。

冰屋空空蕩蕩的，看來很久沒人居住了。看來聖邪老人不會在這裡，正好方便了他。

記得少時第一次見到聖邪老人，他本不屑這個溫和的老人，自以為是他覺得那人聖潔的光環不屬於他這種黑暗的人。即使當初他只有五歲，他也認識到魔域存在是什麼性質。光明從來不屬於他們。

可是，後來他終於明白這個看似蒼老的身軀有著多麼強大的力量，那嘴角永遠溫和的小對他來說，成了無邊的諷刺。

他誠服了，跪在那人身前。請求教授給他。

從此他迷上了毒術，不吃不喝的研究。不停地以身試煉。也是這樣，他的心裡住進了一個人，妃媗兒。

她每次看到自己受傷時跑來給自己包紮，給忘記時間的自己吃飯，在自己意外中毒無法動彈時悉心照顧；他不會忘記她小心翼翼幫自己餵飯的樣子，那種笨拙卻貼心的舉動；不會忘記她看見自己傷口時，眼裡劃過的哀傷。她是他生命中的女神，下定決心保護的人。

也許是沉迷太久，意外被一個東西絆倒。蹲下來的時候，他看到冰石凳的不一樣，他移開後，看到兩個洞。

這明顯是能夠開啟的陷阱，他卻不知哪來的勇氣伸出手。

他看到了一本書。

《天…朝秘辛》

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會有這樣一本書。本想丟開，卻又鬼使神差的開啟。

☆、妄心

一夜無夢，但是真實的一切卻不知道是不是能如此安單。

坐在竹林可以看見天空的地方，吸收著大自然清新的空氣，聽著悅耳的蟲鳴，她第一次覺得心中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是不是苦惱如何請回自己，還是苦惱自己有多少生氣，怎麼樣才能不捱打。

想起來，他明明是皇子，為了不爭名奪利而遮掩自己的光芒，卻因為自己不得不出現在眾人面前。

想起了中了反噬時單純的他，如同孩子一般純淨的心靈。

真想立刻見他。

思念像是一顆被春雨浸潤過的種子，飛快的發芽，生根，長成大樹。看來自己該走了，反正所有的毒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