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強壯的男子分開住,晚上她就能偷偷摸進他的房間,邀請與他共度一夜,這是貴族待客的潛規則,以上等女僕來伺候貴賓是一件很雅緻的事。
“不了,她和我一起。”鈷藍說道,薇薇安使用“朋友”這個名詞來稱呼自己,令他微微皺起了眉,但是比起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怕那個人被打擊的更慘。
“呵呵,我以為神聖系的魔法師小姐應該會更喜歡獨處。”亞當斯,不,應該說是里昂,他從走廊盡頭的黑暗處行來,聲音溫和動聽,眼中卻暗藏著洶湧的感情。
薇薇安沒吭聲,她的大陸通用語學的很好,自然聽得懂里昂話中的諷刺,她沉默地後退一步,側身站在了騎士長身後。
里昂揮退了女僕,默默不語地看了看薇薇安的衣角,與鈷藍對視了一眼,便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原本替薇薇安準備的房間。
將薇薇安從身後拉出來,鈷藍握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道:“我和他有點事要說,你先去找米勒,別擔心。”說完,薇薇安還沒來得及開口,騎士長便也跟著進了那間房,隨後白銅包邊的門被關上,薇薇安愣愣地被關在了外面。
這是怎麼回事?薇薇安對騎士長根本沒有投下徹底的信任,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從心底油然而生,他們有什麼事要說?立場相反的兩個人怎麼和平共處,他們說的事包括她自己嗎?騎士長這種行為打破了他們倆人的共同對敵立場,還是說他和里昂早就熟識,被矇在鼓裡的根本就是她?
吞了口口水,薇薇安屏住呼吸悄悄走到門邊,將耳朵貼上門扉,捂著胸口偷聽裡面的聲音,可是很顯然裡面被放下了隔音結界,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她什麼都聽不到。
如果說這裡是一座暗藏著地獄惡魔的鬼屋,那麼鈷藍就是薇薇安唯一的希望,她只有寸步不離地跟住他,才能從沒頂的恐懼中呼吸到一口空氣,當她發現事實上他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時,鈷藍在她心中也陌生可怖了起來。薇薇安心亂如麻,騎士長的計劃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有什麼是不能告訴她的嗎?自己所擁有的不過就是一張臉,除開容貌,她唯一的利用價值……恐怕就是當時里昂用她做什麼祭品了,難道是騎士長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和里昂有了共同語言?不會的,騎士長一直對她很好,雖然強迫過她,可是並沒有真正的傷害她性命啊!
望了望院子門,並沒有人看守,但現在要逃走顯然是很不理智的,她根本就沒有可能從里昂與鈷藍兩人手上逃走,可是,薇薇安仍然呆呆的走出了院子,然後她緩緩地靠著院牆坐在外面的地上,就像一個絕望的小孩子一樣,她的手臂繞過曲起的膝蓋,緊緊揪住了雙臂的衣服,將頭埋在膝蓋裡。這個異世界,真的與她八字不合。
不知過了多久,薇薇安面前蹲下了一個人,賽瑞爾握著幾顆糖果盯了薇薇安半天,都沒有見到她抬頭說話,於是他丟了一個糖果在嘴裡嘎吱嘎吱咬著,學著薇薇安的樣子坐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扯了扯薇薇安的袍子,手指擠了進去,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薇薇安此刻真容盡露,一時之間竟震得看慣了神族美人的賽瑞爾忘記了呼吸,薇薇安晃晃頭,甩掉他的手指,又將腦袋埋了下去,賽瑞爾握著糖果傻傻蹲著,直憋得臉紅脖子粗才呼哧呼哧喘起氣來,她臉上的柔膩觸感,圓圓的水亮黑眼,雪白臉頰上掛著的淚珠,還有紅潤潤的嘴唇,沒有性別意識的小神族心底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情感,這中情感促使他略微粗魯的掰開了薇薇安的手,把手上剩的兩粒水果糖放在了她手心,見她並未拒絕,賽瑞爾開開心心的跑掉了。
在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