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邊,默默算著日子,算起來她的月事已經過了時間,怎麼還沒來?薇薇安一陣焦慮,剛剛輕鬆一點的心情又緊張沉重起來。
說來也真是巧,正當薇薇安坐立不安,緊張憂慮時,她的小腹突然陣陣痠痛,熟悉的感覺一來,薇薇安心裡怦怦跳,她試著站起來,故意跳了幾跳,一股熱流便緩緩從她體內湧出,順著大腿根部熱熱的向下流淌,薇薇安大喜,一下鑽到布簾隔成的小空間內,把裙子捲起,小內褲褪了下來一看,果然白色布料上有殷紅的溼潤血跡,這下她徹底放心,想起自己之前悶頭痛哭不由自覺好笑。
心情輕鬆下來,又證實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並未發生,薇薇安也帶上了笑容,一撩開簾子,見里昂正看著自己,薇薇安臉上發熱,心急之下她竟然當著里昂脫褲子…雖然他並沒看到……
“我,我有點事。”薇薇安吶吶道,便紅著臉出了門,她沒有一點衛生用品,還是隻得找毛姆大嬸要,好在她已經給了錢,找人家要點東西也不會那麼不好意思。
里昂聞到了薇薇安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心念一轉,就知道這小丫頭之前是為了什麼而哭,現在又是為了什麼而笑了,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胸中怒火燃燒,該死的賽特!
NO。195 死村
薇薇安出去了一圈兒,苦著臉回來了,手裡還捏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她幾步走到桌子前,將腿並得緊緊的,把手裡的東西放桌上。
里昂眼中的陰沉暗芒,在薇薇安的腳步聲在屋外響起的時候,就已經斂去,換成了一臉溫和平靜,他偏過頭看桌子上的一團破布,好似饒有趣味。
桌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破布條,看著已經腐朽得分辨不出顏色,上面還有多處髒汙,如同從墳堆裡挖出,又在泥地裡泡了幾天再曬乾的一樣。
“我都說讓你睡了,你,你看著我幹嘛!”
里昂本想提醒薇薇安一下,這髒東西肯定不能貼身用,但見她已經姿勢僵硬的小步走向櫃子,又扭過頭瞪著自己,他只得閉上了眼,現在可不能再把她惹急了。
閉著眼睛,里昂聽到刷拉一聲,那小丫頭抽開了櫃門,接著又是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不久後聽她鬆了一口氣,又有手指摩擦布料發出的輕微柔響,里昂雖沒睜眼,但憑聲音完全能明白她在幹什麼。
薇薇安展開那塊乾淨的麻布,卻又傻眼了,它實在太大,都可以當桌布還有餘,說不得,她又去找剪刀,實際上從穿越到現在,她還沒為了衛生用品發過愁呢,也不知道為什麼毛姆大嬸會從自己的屋子裡拿出那麼髒的布條,難道這是蘭克鎮的風俗?可是這樣不會得病麼?說起來,毛姆大嬸的屋子居然那麼陳舊破爛,傢俱器皿上的厚厚灰塵不說,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死氣,簡直像是長久沒人住的廢屋!
真是奇怪,櫃子裡有這麼多繃帶藥物,卻找不到哪怕一把小刀,薇薇安只好放棄,回到桌前,她不方便坐下,只得把那塊布展開,在邊緣細細找著破損的毛邊,以求能將它撕開。毛邊是找到了,可麻布編織得緊密堅韌,哪是那麼容易撕的?沒辦法,薇薇安只得用牙齒去咬,就算用上了牙齒當武器,可咬了半天還是失敗!倒弄得自己呼呼喘氣,臉也漲紅了,只怪這個世界的紡織技術真是過硬!
里昂很難再袖手旁觀,他早就半睜開眼默默看著薇薇安牙咬手撕,這時不僅好笑嘆氣,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她因為腳被磨破,在溪邊試圖撕開裙襬包紮失敗,那時候的薇薇安跟現在也是同一個表情,唯一的不同是當年的稚嫩小女孩已經褪去了青澀懵懂,現在的她除清麗絕倫外,還多了那獨屬於女人的致命誘惑。
“我來。”里昂伸手一抓,從薇薇安手裡把那塊被她揉來揉去的麻布取走,在她眼巴巴的注視下,輕而易舉就將它弄成了比他巴掌略小的布塊,隨後他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