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傾在文學詩詞這方面確實沒什麼造詣,也都靠前世的惡補,她能勉強看出這首詩確實寫得很不錯,字裡行間透露著一絲悲涼壓抑。
顧雅兒的人生軌跡順風順水,這樣的心境她根本就不會擁有才對。
顧挽傾一直盯著手上的詩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什麼,臉上神色莫名。
良久,她忽然道:「甘草,一會兒單陽回來了,讓他去蘭香取詩的地方蹲守,若是遇上有行跡可疑的人就跟上去,莫要打草驚蛇……」
既然要引蛇出洞,她就要備好相應的誘餌。顧雅兒想要穩固自己嶽離第一才女的身份,那她就給她辦一場詩宴!
……
另一邊,廣川拿著顧挽傾的信幾乎是日夜不休的送到了凌倉宸面前,生怕耽擱了一會兒自己主子就會有危險。
他到的時候,剛好凌倉宸就在他們組織的一個小據點裡同衛時談事。
看到廣川忽然出現,凌倉宸微微蹙眉:「國都出了何事?」
廣川呼吸不穩,明顯是急匆匆趕來的,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才會這麼急。
廣川連忙掏出懷裡的信:「顧二小姐說此事危及主子性命,讓屬下趕緊送來。」
凌倉宸微怔,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體內的夢懷柔,連忙接過信拆開看。
信裡只有短短几句話,全都是關心他近況的,凌倉宸很快就看完了,臉上的凝重也在看到信裡的內容後漸漸消失,轉而化為一抹淡笑。
廣川因為一直低著頭所以沒看見,但一旁的衛時卻是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當下就凌亂了。
主子笑了……笑了!
顧二小姐果然不一樣!主子果然喜歡這種口味的!
凌倉宸將信摺好順手放到了懷裡:「回去告訴她,無妨。」
廣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主子,您……沒事兒嗎?」
凌倉宸眼眸微沉:「嗯?」
廣川一激靈:「屬下這就回信!」主子氣場好強大啊!
看著他幾乎落荒而逃的離開,凌倉宸眼底難得有了一絲笑意。
之前廣川請命回來被他拒絕了,想必那丫頭也是知道了這事兒,故意逗弄廣川的。
國都那邊瑣事繁多,雖然他已經抹去了蘇南和知以的痕跡,但那丫頭做事高調,難免還是會被幽影樓查到蛛絲馬跡。
聽聞還有半個月左相府的那個雪姨娘就要扶正,只怕左相府這段時間不會太平。看來他得早點兒解決這邊的事,回去看看了。
思及此,他忽然問道:「那個浮殤公子查到了嗎?」
衛時低頭:「只知道他來自嶽離國都,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痕跡,左相府那邊也沒查到他任何線索。」
這就像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一樣,衛時跟在凌倉宸身邊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
凌倉宸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多意外。這個浮殤公子太神秘,即便是睡覺都帶著面具,而且他總覺得這人認識自己。
見他許久未說話,衛時又稟告著另外一件事兒:「主子,皇上的人快到安城了。」
凌倉宸神色微動,拿起桌上的面具戴在了臉上:「準備回國都。」
安城的事與他無關,他只需要提防著皇位上那人就行了。
……
此刻的安城,在久違的壓抑之後,迎來了第一個好訊息。
方河生染了瘟疫,但他的身體除了最開始的發熱和意識不清之外,並沒有出現面板潰爛的情況,甚至還在好轉。
浮殤給他的用藥和其他人沒差別,出現這樣的情況有可能是方河生的身體裡出現了抗體。
他也來不及跟秦易解釋抗體是什麼,直接就開始投入了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