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缺口的長劍,我抖擻精神大步迎上,藉著居高臨下的地勢堪堪抵住兇狠絕倫的日耳曼人的衝鋒。
手中的長劍上下翻飛,流動的劍光在日耳曼人的身前連線成片,逼得日耳曼人不住後退。由於山徑十分的狹窄,僅能容一人透過,所以我只要擋住跟前的這個人就等於是敵住了整隊日耳曼人。除非這個日耳曼人死了或者是我死了以後,這個情況才會發生改變。而瓊斯依然守在崖頂上面,不時地拋下岩石攻擊後面的敵人,阻斷他們的連續不斷的隊形。
再次閃身避過日耳曼人的一記直劈,我將扭轉的身體向前一靠,手中的長劍斜著往上一挑,一式‘游龍出洞’瞬間抹上了他的脖子。只見血光詐現,日耳曼人在喉管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響,翻著白眼仰天跌倒在地。後面的日耳曼人立刻補上了缺口,怪叫著衝將上來。我看準距離,側身避開直刺而至的劍鋒,舉起拳頭狠狠一拳搗在了對方的面門上,頓時打扁了這個日耳曼人的鼻子。聲震於耳的慘呼聲在我耳邊急促響起,日耳曼人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臉,血液不斷地從兩隻手掌的指縫中滲透出來。沒等他跌倒在地,我飛出一腳將他踹下了深淵。
經過一連串的反覆拼殺,在自己殺了第九名日耳曼人的時候,我已經是手腳發軟,氣力有些不濟了。但是日耳曼人還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我只得咬緊牙關,用最快的速度揮動著漸漸慢下來的長劍。而原本只有三斤多重的長劍在這一刻卻成了千斤枷鎖一般沉重,逐漸脫離了我的手臂的控制。這樣一來我不得不在逼退了第十名日耳曼人的進攻之後,向後撤了下來。瓊斯在我後退拉開了空擋的時候,不失時機地從兩米多高的崖頂上跳下,手起劍落頓時砍翻了一個。
我腳步虛浮,口中喘著粗氣地退了下來,背靠著崖壁坐在崖口的岩石上休息,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前面的戰況沒有放鬆。只見身高馬大的瓊斯生龍活虎地擋住了山徑的拐角處,寸步不退。一柄闊背長劍大開大合,虛散開去的棕色頭髮在舞動的劍風中飄蕩。看著有如門神般的瓊斯,我的心裡充滿了敬意之情。這就是我的異域兄弟,一條好漢子啊。
日耳曼人再一次地退卻了下去。渾身是傷的瓊斯慢慢地走了上來,一屁股坐倒在我的身邊。看看身邊渾身發抖的瓊斯以及自己依舊沒有緩過勁來的身體,我很清楚這仗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再打下去了。否則我和瓊斯倆個人決計撐不過下一次的日而曼人的進攻。
“必須走,再不走我們倆個全都會讓日耳曼人撂倒在這兒。”我疲憊不堪地想到。
我看著距離崖口不遠的拐角處一個想爬上崖頂而被我殺死的日耳曼人的屍體,心頭猛然一震:“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既然這個傢伙可以往上攀爬崖口,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向下爬下山崖?對,就這麼辦。他奶奶個熊,真該好好謝謝這個傢伙。”
想到這裡,幾天來被困絕境的苦惱一下子煙消雲散。我興奮地從地上一跳而起,叫過一旁合身假寐的瓊斯,直奔後山而去。
穿過茂密的樹叢,我和瓊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後山頂上。面對著數百米深的陡峭的懸崖,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百數十丈深的陡峭的崖壁垂直地聳立在後山的深淵裡,山頂和崖底的樹林被光禿禿的石壁分開,就象脫光了衣服的人體一般將它所有的秘密展現在我的眼前,炫耀著它的動人的軀體——高大、雄壯而又不失美感。只不過這一切在我的眼裡則變成了和日耳曼人一樣的兇狠與陰險。
我呆了半晌,衝著深淵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罵道:“這幫兔崽子真他XX的狠毒,連這深山也陰險至極。老子卻是不信,你這群軟蛋就能這樣吃了老子。”
瓊斯背靠著一顆大樹,呆望著腳底的懸崖默不出聲。我走過去推了他一把,對他的沉默表示了不滿:“別發呆了,趕緊找些樹藤來,我們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