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於我,如此依賴於我,我又豈能辜負?”想罷,雖然嘴上說得有些冷,“算了,拉著吧,”伸出胳膊時,眼神中已流露出溫柔之意。
袁今夏看向陸繹,她讀得懂陸繹的眼神,見他如此對自己,心中不自覺對陸繹又親近了幾分,便也不再猶豫,牽起了陸繹的袖子,跟隨在陸繹身後。
陸繹將腳步放慢,故意調侃道,“一會兒找人把屍體安葬好,”
袁今夏帶著些許抗拒和撒嬌的口吻說道,“我不來了,我不來了,”
陸繹心中發笑,又故意說道,“你不來難道還要我來啊?”
“恩~我也不來,”
陸繹見袁今夏嬌憨中帶著可愛,抿嘴笑道,“就是你,”
“大人,您不要仗勢欺人啊,我就是不來,”
“袁捕快,你屬豬八戒的?倒打一耙,”
“大人竟然也看這種書,”
“什麼叫竟然?難道你也看?”
“大人,我不僅看,還能倒背如流,我最討厭那個唐僧了,懦弱、膽小、怕事、不分是非,他的善良並未帶來好處,只是一味地作賤了孫大聖,”
“似你這般孫猴子樣兒,也沒翻騰出什麼來,”
“大人是在嘲笑我嗎?”
“你這麼認為也行,”
“大人此言差矣,我不過是,不過是……”
“怎麼?無言以對了?”
“才不是,今日這情況特殊,大人若以此嘲笑於我,我自然無話可說,可若大人用此事嘲笑我一輩子,那做人可是很不地道了,”
陸繹聽見袁今夏說“一輩子”,心中不免一動,見袁今夏似已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便繼續逗弄她道,“你還敢質疑我的為人?”
“卑職哪裡敢?大人您可是將卑職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卑職感激不盡吶,”
陸繹見袁今夏又一口一個卑職,便不想理她了,此時兩人已到了驛館門口。
楊程萬遠遠地瞧見,眼中似乎帶著些許憤怒,轉身回了房間,楊嶽不明所以,趕著跟了進去。
楊程萬一拳砸在桌子上。
“爹,您這是怎麼了?剛剛我看陸大人和今夏回來了,我去問問情況,”
“嶽兒,記住,和陸大人之間要有分寸感,人家是官,咱們是卒,”
楊嶽愣了一下,說道,“爹,我記住了,不過我看陸大人並不是那種人,看他如此用心給爹治腿傷……”
楊程萬不待楊嶽說完,又道,“錦衣衛能做虧本的買賣?”
楊嶽並沒有理解楊程萬話中的意思,只是略顯笨拙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