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回到木屋內,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直直地盯著屋頂,眼前晃動的都是陸繹剛剛那張悲傷又好看的眸子,還有那枚具有特殊意義的手繩。也不知過了多久,眼皮支撐不住,慢慢合上,便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揉了揉眼睛,屋內再無其他人。剛站起來,便見門被輕輕推開,陸繹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大人,”袁今夏歡快地叫了一聲,快步走上前,一雙眼睛只顧盯在陸繹的臉上。
“盯著我做什麼?”
袁今夏見陸繹精神得很,似乎一夜未睡對陸繹並沒有太大影響,不覺好奇,問道,“大人是會法術的嗎?”
陸繹挑了眉,疑惑地看向小丫頭。
“大人為我們守護,一夜未眠,自是辛苦得很,可現下看大人一絲疲憊之態都沒有,反而十分精神,”
“習慣了,再說,”陸繹看了小丫頭一眼,“我願意,”
“願意?什麼願意?”袁今夏不解地看向陸繹,見陸繹滿眼都是嫌棄,便噘了下嘴,嘟囔道,“大人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好了,別琢磨了,”陸繹從懷中掏出兩枚果子,“吃個果子吧,”
袁今夏眼睛放光,開心地接了果子,拿衣服蹭了蹭,一隻遞迴給陸繹,一隻就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好吃,大人也吃一個,”
陸繹原本不想吃,可看著小丫頭期待的目光,還是接了,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眉頭稍稍皺了一下,“有些酸,”再抬眼看時,小丫頭已經笑得眉眼彎彎,便也抿嘴笑了。
“大人,謝圓圓和藍騙子呢?”
陸繹笑道,“大概是打野雞去了吧?”
“大人,還是這果子好吃,酸酸甜甜的,晨起吃這個最好不過了,”
陸繹見袁今夏邊說邊又咬了一大口,登時覺得口中泛酸,不自覺嚥了一下口水,看了看手中的果子,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袁今夏轉了身,偷偷笑了。
“咴~~~~~~咴~~~~~~咴~~~~~~”
陸繹和袁今夏對視一眼,“大人,馬叫聲?這崖頂上怎會有馬?”
陸繹凝神細聽,“走,去看看,”
兩人順著聲音走了約摸二里多地,果然見前面樹影搖晃,不時有馬匹奔過。
“大人,看他們的穿衣打扮,應是東瀛人,”
陸繹卻在想,如果那藤梯是上山必經之處,那這些馬匹是如何上山的呢?如此看來,必定還有其它通道可以上山。
“大人,他們似乎只是在玩耍,如果藍騙子所說為實,那些狂人被驅趕出來後,村民便再無人敢來這後山了,可見那些村民並不知道東瀛人的存在,否則他們也不敢如此放肆,”
“昨日我四處察看過,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他們是藏於何處呢?此時突然現身,又是為何?”
“大人,莫不是?”
陸繹扭頭看向袁今夏,兩人同時說道,“是為了引我們出來,”
“不好,快走,”陸繹剛要伸手去牽袁今夏,便見頭頂上樹枝搖晃,緊接著一群黑衣人從四面八方飛身而至,個個蒙面,手持明晃晃的刀劍,將兩人團團圍在中間。
“跟緊我,”陸繹說罷,長劍出鞘,兩人便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這群黑衣人出手毫不留情,顯然是要置兩人於死地。袁今夏見情勢不好,忙從腰間抽出手銃,黑衣人忌憚手銃的威力,遠遠避之,袁今夏身上的壓力霎時減輕了許多,轉頭看向陸繹。
陸繹見此情景,知曉不宜戀戰,“唰唰”幾劍逼退正向他進攻的兩個黑衣人,衝到袁今夏身邊,說道,“搶馬,”袁今夏點點頭,兩人邊廝殺邊撤退。陸繹眼瞅著與馬匹的距離已經很近了,長劍挽了個劍花,划起一道長虹,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