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眼前全是袁今夏嬌憨的模樣,“不知她睡得可好?有沒有夢到我?”陸繹仔細回味著兩人在屋頂時的情景,笑容便在嘴角逐漸漾開來,越來越深,到最後竟然控制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陸繹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一點睏意都沒有,睜眼是她,閉眼是她,心裡全是她!索性又坐了起來,痴痴地看著窗外,“明日醒來,她會不會也像我這般?”
已然到了子時,陸繹依舊精神抖擻,“怎麼辦?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運功吧,”
陸繹盤腿坐在床上,氣沉丹田,雙眼微閉,片刻後,情緒漸漸安穩下來,又過了片刻,雙眼驟然睜開,“壞了,這可如何是好?”收了架勢,穿上鞋子,在屋中來回踱起步來,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
陸繹不停地走動著,最後停在了窗前,看著窗外透過來的月光,一雙俊眉微微蹙了起來,“她醉了,一個醉酒的人說的話,做的事,過後還會記得嗎?還有,我對她說的話,她會不會也忘記?那,她會不會怪我趁她酒醉,輕薄於她?會不會怨懟於我從此不再理我?”
陸繹越想心裡越亂,也許初入愛河的人都是這樣患得患失吧,就算是陸繹這樣一個沉穩的人,竟也陷了進去,絲毫理不出頭緒來。
這一夜,陸繹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岑福敲門進來時,見陸繹已坐在桌前,到底是跟在身邊多年,岑福一眼便看出陸繹的異樣,便說道,“大人,今日在房中用早膳吧?”
陸繹點了點頭。
岑福轉身出去,不一會兒端了些吃食進來,輕輕放下。
陸繹哪有心情吃東西,隨便用了些粥,便放下了碗筷。岑福也不勸,將碗筷收拾了,到門口喚了丫頭取走,自己便回到房中陪在陸繹身邊。
陸繹心不在焉地取了一本書,眼睛卻不時瞄向門口。
天光大亮,袁今夏方才醒來,先是長長呼了一口氣,又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睜開了眼睛,“哎喲,什麼時候了?太陽都爬屋子裡來了,”邊嘟囔著邊爬了起來,左右晃了晃腦袋,“這酒後勁兒可真大,我記得只喝了幾口,怎麼醉成這樣了?”
袁今夏剛想穿鞋子,突然發現自己光著腳,再一看身上,穿得好好的,“咦?誰幫我脫的鞋和襪子?難道是哪個丫頭?算了,愛誰誰,先喝口水再說,”
袁今夏蹭到桌前,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一仰脖兒又喝了下去。
此時,敲門聲響起,有人喚道,“袁姑娘醒了麼?奴婢給您送衣裳來,”
袁今夏一愣,“衣服?”隨即反應過來,便應聲道,“進來吧,”
一個靈巧的丫頭走進來,雙手託著衣裳,輕輕放在桌上,“袁姑娘,這是夫人特意為姑娘定製的衣裳,您一會兒試試可還合身,”
袁今夏不及細看,連聲說道,“謝謝謝謝,勞煩姐姐,受累了,”
那丫頭見袁今夏如此客氣,還稱自己為姐姐,便笑道,“姑娘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道了一個萬福,剛要轉身離開,突覺金光一閃,便向袁今夏頭上看去,“呀,姑娘這支金釵真好看,戴在頭上更顯得姑娘姿容不俗,若是再穿了夫人為您定製的衣裳,在簪花大會上定能豔壓群芳,”
“啊?金釵?”袁今夏有些疑惑,伸手向頭上摸去,果真多了一物,便小心翼翼取了下來,看著金釵,一下子愣住了。
那丫頭機靈,見狀也不再多耽擱,便說道,“奴婢告退了,”
袁今夏反覆看著金釵,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抬起一隻手臂嗅了嗅,“這味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