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緊接著十幾個黑衣女子翻躍而出,挺劍將二人團團圍住。
“小心著些,”陸繹小聲說了一句,拔劍而出。那些黑衣女子顯然是受了指令,出招並不兇狠,似是有所忌憚,卻又糾纏得極緊,令二人不得脫身。
袁今夏後背被人擊中一掌,一個踉蹌,回頭看時,卻發現又出現了一人,“翟蘭葉?果然是你下的套,你夠狠,”雙掌一晃,攻向翟蘭葉,翟蘭葉一個閃身,抬起一腳踹向袁今夏,袁今夏大驚,向後疾撤。
陸繹打鬥中聽見袁今夏說話,知曉她定不是翟蘭葉的對手,急攻兩下,將糾纏她的幾個女子擊退,一反身,恰好將袁今夏接在懷裡,“沒事吧?”
“沒事,大人,”
兩人正說話間,又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此人武功著實厲害,只三兩下便將翟蘭葉擒住。
陸繹認出那正是嚴世藩貼身侍衛嚴風,遂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心道,“好啊,夠熱鬧,也夠巧,都來了,”
正思忖間,便聽得一聲大喝,“都住手!”木柵欄瞬間被撞飛,緊跟著衝進來幾十號人,當中一人正是嚴世藩。嚴世藩比了一個手勢,十幾個人衝進屋內,將箱子悉數搬了出來。
袁今夏在陸繹耳邊低聲問道,“大人,怎麼辦?”
陸繹沒說話,只是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伸手將袁今夏向自己身後拉了一下。
這微妙的動作,竟被嚴世藩捕了個正著。嚴世藩邪魅地一笑,“這批修河款,我可是追查了一陣子了,竟然被陸經歷先找到了,不愧是指揮使陸廷的兒子,”
陸繹看不慣嚴世藩行事作風,卻也只能按制施禮,“嚴大人,”
袁今夏便也跟著行了禮。
嚴世藩瞟了袁今夏一眼,衝著陸繹笑道,“陸經歷,咱們倆,做個交易如何?”
陸繹見嚴世藩的神情,想起那晚他看袁今夏的眼神和對嚴風那看似不經意的示意動作,心內立刻起了提防之意,回道,“嚴大人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吧,下官洗耳恭聽,”
嚴世藩手中摺扇指向身後的翟蘭葉,“這個瘦馬能夠死而復生,我很有興趣,人,我要帶走,陸經歷沒意見吧?”
袁今夏拽了拽陸繹衣襟。
陸繹冷笑道,“當然,由嚴大人審問再合適不過了,”
嚴世藩又指了指那十口箱子,“這批修河款,雖說是陸經歷先找到的,不過它原本是屬於工部的,要物歸原主,我也要帶走,”
袁今夏見嚴世藩獅子大張嘴,不僅要人,還要銀子,心中不憤,便想理論,陸繹趕緊移了半步,將袁今夏擋在身後。
嚴世藩自然是瞧見了,繼續說道,“陸經歷,你看這樣安排合理嗎?”
陸繹笑道,“合理,”
袁今夏納悶,“大人在嚴世藩面前為何如此軟弱,竟然都答應了?”便向前邁了一步,看了看嚴世藩,又看向陸繹,語氣中全是不解,“大人?”
嚴世藩又是邪魅一笑,用摺扇指了指袁今夏,“還有,這個小姑娘,我很喜歡,想留在身邊做個近侍,”
此語一出,袁今夏驚得瞪大了眼睛。陸繹雙眉一挑,眼神中射出一股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