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拄著腮幫子,看著大家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一雙大眼睛透露出些許失落,這幾日以來,除了兩個徒弟趙俊和孫奪偶爾會向她請教案子中的一些問題,再無其它事情可做。同僚們知道她懷孕了,都特意照顧著,這可是六扇門唯一的女捕頭,不忙的時候,說說笑笑還在,但只要她一動手,大家便都搶著接了活兒,尤其是兩個徒弟,更是絲毫也不肯讓師父挨一點累。 大楊見大家如此,倒是長出了一口氣,笑著逗袁今夏,“夏爺,你前些年可沒少搶案子,賞銀不知多得了多少,可你看大家依舊待你像自家妹子一般,” 袁今夏提不起興致,除了上嘴唇碰下嘴唇,身體其它部位再也不肯動,懶洋洋地回了一句,“大楊,你說得我好像個大惡人一般,” “逗你呢,這些年,你可沒少幫大家,我倒是輕鬆不少,不用特意看顧你了,爹天天耳提面命的,說照顧不好你,便有我好看,你上官姐姐更是早起便開始叮囑我,” “大楊,上官姐姐自從嫁了你,便一直在家相夫教子,你說她會不會懷念以前在烏龍幫忙碌的日子?” 楊嶽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會吧,但曦兒從無怨言,所以我很感激她,” “大楊,你說錯了,上官姐姐嫁你,是你值得她嫁,值得她為你付出,因為你們相愛,你們彼此付出的感情是平等的,你若存著感激便是褻瀆這份感情了,” 楊嶽眼睛裡閃了一下,笑道,“今夏,你說得對,是我不會說話,我對你上官姐姐是真心的,一輩子都不會變,” “岑福,林大夫按月份給今夏配了食譜,下值後你去取一下,” 岑福噤了一下鼻子,“大人,林大夫上次不是特意囑咐定要您親自去嗎?” 陸繹白了岑福一眼,真是一條筋,說道,“我就不去了,直接回府,”陸繹想起前幾日惹林菱生了氣,現在只要林菱見到他和袁今夏,便要嘮叨半天。只因袁今夏嘴饞,專程去吃她做的桂花糕,還喜滋滋地說剛剛吃了蟹黃包來的。 林菱一聽,眼睛一瞪,二話沒說,拉了袁今夏的手把脈,之後長出一口氣,“算你命好,”緊接著噼裡啪啦開始教訓兩人,半個時辰沒有停嘴,然後又開始講這些東西如何吃不得,說累了,就一句總結,都這麼大的兩個人了,還讓人這麼操心。 陸繹和袁今夏像兩個犯錯誤的小孩子一般,低著頭聽著,陸繹更是嚇得一身冷汗。 從醫館回府的路上,岑福駕車,兩人在車內互相看著。 “今夏,” “大人,” “夫人先說,” “大人,您知道,姨一直是很溫柔的人,今日可能是過於擔心我才罕見地發了火,大人千萬莫放在心上,” “夫人說錯了,是我該反省才是,我沒照顧好你,就連這種常識也不懂得,今日多虧了林姨,否則……便是後悔莫及,” “大人,這怎麼能怪您呢,就算您再博學,也不會連這些都學了吧?您又不是女人,” “可我該更細心一些的,今夏,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大人莫為此為難自己,我猜大人定是要找來很多書去研究,對不對?大人,您每天都忙忙碌碌,這些事情就不必過於操心了,姨已經說了近日會按胎兒月份配好食譜,您大可放心。” 儘管如此,袁今夏依舊在書房發現了許多新書,都是有關孕期和孕育胎兒方面的。 陸繹進了府門,便問門子,“夫人可回來了?” 門子答道,“夫人回府有一個時辰了,” 陸繹三步並做兩步,換下了飛魚服,洗漱好,便興沖沖地回到臥房,“嗯?人呢?”房內空空如也,哪有小丫頭的影子。陸繹轉念一想,轉身直奔書房。 果然,進了書房,便看見那嬌小俏麗的身影,正挽著袖子,在書桌前寫字。 陸繹悄悄近前,探了頭看去,“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讀罷心裡湧上一股暖意。 袁今夏扭頭,笑道,“大人回來了,” 陸繹從身後環抱住陸夫人細細的腰肢,“夫人在練字,還是在想我?” “大人先說這字好是不好?” “我最初認識夫人時,夫人的字如螻蟻爬行,一年前夫人寫給為夫的信,已如涓涓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