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徑直的埋進我的身體裡,乾澀的甬道沒有感覺到一絲快慰,只有刺骨的冰涼和疼痛,我哼叫一聲,重重的用額頭撞上他的胸膛。傅君顏輕聲的悶哼,深如夜空的眼望向我,伸出手,撫上我的額角,無奈地問:“疼不疼?”
我搖頭,只是雙腿環在他的腰上,感覺他的分、身在體內慢慢壯大,我微微動了動,摟著他的脖子自嘲的問:“傅君顏,我們會不會很猥瑣,光天化日做這樣的事情?要死了還做這樣的事情?”
他搖頭,扶著我的腰開始緩緩的抽動,努力讓我適應,隨著肢體的細碎的撞擊聲,他一遍遍的吻著我說:“不猥瑣,以天為被,地為鋪。我和我的妻子在一起,哪裡猥瑣?”然後,在一次深過一次的撞擊中,我聽他說:“寶貝,不要放棄。”我閉閉眼,死死的摟住他。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抵死纏綿……
日子依舊在過,我們走的越來越慢,天氣,卻依舊不見好轉,我說:“傅君顏,我再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他點點頭,手心死死的握著我,卻冰涼的和石頭一樣。
我說:“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裡面的情節是一個男人他最愛的妻子死了,那是一個下雨天,在一個十字路口被撞死的。然後這個男人流了淚,傷心欲絕,卻依舊堅強的活著。只是每到下雨的時候,他就會去那個十字路口指揮交通。我後來漸漸長大,就覺得這樣的故事,才是最合理的。人活著,有太多的責任,不是沒有誰,就會落到拋棄世界,拋棄自己……”我一字一句疲憊的說著,轉頭望向傅君顏。
我說了這麼消極的話,傅君顏卻什麼也沒有說,沒有罵我,也沒有哄我。他只是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把我半摟在懷裡,繼續的走著。我只好垂下頭,閉著眼睛,什麼也不看,只聽著腳下沙子細微的流動聲,還有他蓬勃的心跳。
可是終於,我水壺裡的水喝光了,我很冷,很餓,沒有力氣,一點也沒有。傅君顏也瘦了很多,他滿臉都是我從未見過的蒼白虛弱,只是他的神色依舊和熙,握著我的手,沒有減一絲力氣。
夜裡,我伸手試了試傅君顏身側水壺的重量,還有些。可我的水壺,卻已經空了。他倒在沙地裡睡得很沉,眉頭不安的撅著,原本白皙如玉的手上,青筋那麼明顯,整個人也透明的像要消失一樣。我望著他,心口隱隱作痛。如果不是我,他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走的這麼慢,也許他早就走出了沙漠。不論如何,都是我拖累了他……我就這樣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無法入眠。
第二天,當我無數次的摔倒在沙地上,而他卻依舊義無反顧的扶起我,半抱著我,一遍又一遍的拖著我走的時候。我終於拽著他要再次扶起我的手臂搖搖頭,幾近絕望的望著他說:“傅君顏,我走不動了,你一個人走吧。”我說著說著,就哭了,“傅君顏,我捨不得離開你,可是,我不要拖累你,不能再拖累你了……與其兩個人死,不如一個人活著出去,你走吧,不要再回頭看我。”
這一次,他沒有溫柔的勸我哄我,也沒有再裝作聽不見。而是幾近冷漠的望著我,收回要拉我的手,任我直直地摔回沙地上。傅君顏纖長的身子站我面前,就那樣俯視著我,那麼冰涼刺骨的眼神,不知為什麼,我竟覺得慚愧和心虛。
他說,用在我面前從來沒有用過的涼薄口氣問我:“顧寶貝,可能嗎?”他慘白如紙的臉,因微怒而泛紅,而冰冷的視線就那麼不偏不倚的落在我身上,他眼底的情緒太洶湧複雜,我看不懂,也不敢看。
我心口一顫,聽他繼續問:“如果我走,也許我會一個人死在這裡,拋屍荒野。也許我能走出去,然後我去愛別的女人,親吻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做、愛,和別的女人結婚,和別的女人生子。顧寶貝,你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