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區的平民百姓生活在快節奏的時代,每人奔騰前方的身影,這裡人們所向往的生活不過是燈紅酒綠的日子罷了。只要不被“生活”給淘汰,他們甘願淪為野獸,淪為被秩序束縛的野獸。如果不能為了生活而奉獻一切,就會變成垃圾一樣被掃地出門。
大掃除法令過後,新城區將近一半的“垃圾”淪為喪家犬,淪為流浪者。這些人被攆走在外,他們無家可歸,無處投靠。唯一的棲身之地就在南區收容所,只要能活下去,成為他人的傀儡又何妨。
每次在天橋上眺望著新城區中央領域的阿卡莉集團大廈,幻想著什麼時候才能踏入那個地方,哪怕看一眼又何妨,最終無緣又何妨,那裡只不過是所有底層人士包括無業遊民的嚮往天堂罷了。那些大人物每天沉迷腐朽享樂和紙醉金迷的生活,把那些底層人士馴服為有意識的野獸。
“阿卡莉……集團?”阿楚站在高聳入雲的大廈腳下,他有點躊躇不前,就像當初邁進南堅果大樓一樣。
“哇塞,不愧是大集團,連門前的兩盆桔梗花都如此漂亮。”黃天搓手錶示激動,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
阿楚告訴他,“黃天,那是花店的門口,這邊才是集團的大門。”
阿楚指向阿卡莉集團的大門,那些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還有打扮漂漂亮亮的年輕阿姨一起攜手進出。氣氛格外嚴肅,他聽不到中央大廳播放任何一首純音樂,他以為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後來才反應過來,他是來面試保潔員的。
這些天真可愛像花兒一樣綻放的實習學生們排列一起,聽著輔導員的指示,待會他們即將進入宛如新手屠宰場的面試房間。
“黃天……我有點緊張怎麼辦?”阿楚瑟瑟發抖,抱著白色手提箱準備縮成一團。
黃天咽口水點頭加一,“我也是,我也有點小緊張。”
黃天看著阿楚懷裡的白色箱子,在來的路上他就想問了,那個到底是個啥玩意,跟個炸藥包似的。
“阿楚,你懷裡的白色箱子是什麼東西?”黃天忍不住詢問。
阿楚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哦,韻寒給我的,她也沒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東西,她只跟我說……這個是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黃天一臉懵,他猜測這個白色箱子應該是對付面試官刁鑽問題的秘密武器!
“嗦嘎,那應該很厲害。”黃天有點迫不及待見識這個秘密武器了。
“你覺得我們待會誰先進去?”黃天問。
阿楚搖搖頭,“應該是我……或者是你,我只是來面試保潔員的。”
“要不咋倆石頭剪刀布吧,輸的人先進去。”黃天提出秉公辦理的方法。
“好主意,我也是這麼想的。”阿楚已經進入作戰狀態。
“那就……石頭……剪刀……布……等等!”黃天忽然停止行動,那隻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手勢的手,在一瞬間縮回口袋裡。
“怎麼了?”阿楚一臉懵。
黃天支支吾吾說,“我還沒準備好……讓我醞釀一下。”
“醞釀?那你先醞釀吧。”阿楚無奈嘆氣。
過了一會長達半分鐘的醞釀之後,黃天再次進入狀態,“現在可以了,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嗯……”阿楚點頭沉默。
黃天發號施令,“石頭……剪刀……布阿嚏!”
“發生什麼了?”
“你好像輸了……”
……
一輛黑色捷豹xj早在半個小時前停靠在阿卡莉集團樓下,黑色挺拔的身軀,沉重的目光直視阿卡莉集團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