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推到對面,又看了袁今夏一眼。
袁今夏此時方才明白,陸繹剛剛的舉動並非無意,便嘻嘻笑著說道,“卑職不累,就不坐了,大人賞賜的茶倒是可以喝一杯的,”說完捧起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時,見陸繹已經在認真比對,便說道,“大人,這封信是從班主房內拿到的,想來應該是他的親筆信,”
陸繹看罷,將信放下,笑著問道,“我且問你,若是兩人互通訊息,那麼你手中的信應該是誰的呢?”
“嗯?”袁今夏一愣,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這封信是別人寫給班主的?筆跡不同嗎?”
陸繹點了點頭。袁今夏走上前,拿起信和紙條對比著看了半天,“真的不同,哎呀,我怎麼忽略了這個呢,真笨,”
陸繹見袁今夏自責的模樣著實可愛,便笑道,“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袁捕快說自己笨,難道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哎呀,大人,您還有閒心開卑職的玩笑,”
陸繹看著袁今夏,抿嘴笑道,“你急什麼?”
“不是,大人,那現下怎麼辦?”
“筆跡不同,不代表就能排除他的嫌疑,”
“大人,您都給我說糊塗了,剛剛不是說,這封信是旁人寫給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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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繹看了看袁今夏手中的信,說道,“袁捕快,剛剛我只是提醒你按常理的推斷,”
“那,大人,不按常理的呢?”
“你仔細看看,這應該是一封沒來得及寄出的信,”
袁今夏一愣,忙展開信,仔仔細細地從頭讀到尾,不禁瞪大了眼睛,衝陸繹挑起拇指,“大人英明啊,看這行文和說話的語氣,這確實是一封未寄出的信,”
陸繹笑了笑。
“可是大人,這信上的筆跡與紙條上並不相同,”
“筆跡是可以改變的,若是為了某種意圖,刻意而為之的不是沒有,”
袁今夏聽明白了,對陸繹愈加地佩服了,“大人分析得有道理,大人,您眼睛怎麼那麼毒啊,剛剛我見大人只是略略翻看了一下,便有了如此推斷,真是神了,”
陸繹嫌棄地看了袁今夏一眼,“能換個詞兒嗎?”
“換?換什麼,卑職可是真心地在誇讚大人,”
陸繹翻了一眼袁今夏,沒言語。
袁今夏也不在意,嘿嘿笑了兩聲,問道,“大人,我們現下怎麼辦?”
“只能用我們自己的辦法了,今晚便有一個契機,”
“今晚?大人可是有主意了?”
“早上與長生說話,他提及今晚班主會請大家泡湯浴,我們先回春喜班,見機行事,”
袁今夏只聽得“泡湯”二字,便有些興奮起來,瞪大了眼睛問道,“大人,您剛剛說今晚要帶卑職泡湯?”
陸繹很是無語,心道,“若不是那雨夜,你提及泡湯,我又怎會如此上心?可是,你這表情……泡湯有那麼好嗎?如此迫不及待?”便抬了眼盯著袁今夏。
袁今夏見陸繹盯著自己,又不說話,不知陸繹在想什麼,許是自己剛剛乍聽之下過於興奮,有些失態罷。
陸繹見袁今夏也不言語了,雙手絞著衣襟,心裡暗暗笑了一下,起身便要走。
袁今夏立刻反應過來,忙喚道,“大人,不能走,”
陸繹回身問道,“怎麼了?”
“大人,您的衣服……”袁今夏用手指了指。
陸繹低頭看了看,回到驛館後已經換了自己的衣裳,又看了看袁今夏,眉毛挑了挑,有些不情願。
“大人,為了辦案嘛,您就將就一下,不然露餡了就什麼都辦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