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烏安幫回淳于府的路上,說說笑笑,陸繹甚是開心,時不時扭頭看袁今夏一眼,見她眉飛色舞,連比劃帶說,心道,“她這般樣子,確如楊嶽所說,屬實是一個開心果,與她在一起,真是有無窮的樂趣,”
來到淳于府門前,袁今夏停了腳步,看了看陸繹,說道,“大人,您不覺得奇怪麼?”
“怎麼了?”
“我們這一路行來,並未有人跟蹤,”
陸繹看著袁今夏,並未馬上回應。
“大人怎麼了?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陸繹笑道,“袁捕快一路上說個不停,我原以為是在跟一位說書先生同行,卻不成想袁捕快還能一心二用,”
袁今夏本來很認真,被陸繹這麼一說立刻現出了一絲誇張的神情,說道,“哎呀,大人,您別小瞧了卑職,這可是卑職最拿手的,這叫偽裝,”
陸繹見小丫頭認真又好笑的表情,便假裝嚴肅地問道,“那你跟我在一起時,有沒有偽裝過呀?”
“大人何出此問?卑職和大人可是一條心的,不需要偽裝什麼,”
陸繹甚是滿意,表情略有些得意。
“大人,卑職有一種預感,這些人來者不善,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您想啊,如果那人真是董齊盛,他是因之前的紛爭與烏安幫為敵,以他的囂張,他大可在揚州找烏安幫的麻煩,不至於追至杭州分舵來尋事,”
陸繹說道,“如果他獲知上官曦與謝宵來到了杭州,他在杭州尋釁滋事,包括前些日子汙衊烏安幫的行為,也可以說得通,”
“就算如此,但他跟蹤我們是為了什麼呢?在揚州,董家水寨與烏安幫爭奪地盤一事,大人是出面了,打敗了董家水寨,還緝捕了兩個被他們包庇的朝廷要犯,可是,大人是錦衣衛,又身居要職,以您的地位和權勢,董齊盛自是不敢與您公然為敵,所以,他跟蹤我們,這就無法解釋得通了,”
這正是陸繹擔憂的,他隱隱覺得他們的目的似乎是衝著袁今夏來的,可這也只是猜測,在未得到證實前,他並不想讓袁今夏知曉。
陸繹剛要說話,袁今夏馬上又說道,“對了,大人剛剛在烏安幫分析,董齊盛應該是投靠了毛海峰,那……難道倭寇是想對大人下手?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大人,我要再去走一遭,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
陸繹伸手將人拉住,見袁今夏臉上現出擔憂之色,心道,“她竟然率先想到了我的安危,可見她心裡是有我的,”便笑道,“算了,這些小伎倆不足為道,不必擔心,”
“大人~~~您就這麼鎮定麼?若他們存心對付大人,那我們也一定要有所防範才是,卑職這就去與岑校尉商議,以後請岑校尉寸步不離大人,貼身保護,卑職白日裡也會一直陪在大人身邊,”
陸繹見袁今夏如此對自己,更加確定了她的心意,不覺抿嘴一笑,問道,“你就這麼擔心我呀?”
“都什麼時候了?大人還笑得出來?”
“放心吧,暫時不會有什麼事,待明日簪花大會過後,我們再去查證一番,”
袁今夏點點頭,“好,不過,大人要答應卑職一件事,”
“什麼?”
“大人不許一個人去冒險,若有什麼,卑職願同大人一起,”
陸繹見袁今夏目光中透著堅定和執著,點了點頭,應道,“好!”
袁今夏見陸繹答應了,稍稍放下心來,此時才發覺自己的手被陸繹握著,臉微微一紅,將手從陸繹手中慢慢抽出。
陸繹見小丫頭忽然害羞起來,白晰的臉頰泛了一絲紅色,想到那日屋頂上的情景,不禁心裡一動。
袁今夏覺察到陸繹目光灼熱,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咬了咬唇,說道,“大人,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