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話倒是將袁大娘說紅臉了,她確實是擔心兩人逾越了禮數,擔心閨女嫁了過去後因此受人白眼,便嗔道,“你知道就好,”
陸繹要成親的訊息不脛而走,朝中官員議論紛紛。
“聽說陸都指揮使要成親了?”
“是啊,聽說他那未來的夫人只是市井人家的普通女子,皇上已破例允准了,”
“沒想到陸繹竟是這般眼光,”
“想必那女子生得好,這麼一看,陸繹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竟不顧自己的前途了,”
“這倒也好,她沒有倚仗,陸繹便少了許多家族支援,咱們的日子也能輕快些,”
官員們自是十分忌憚錦衣衛,很多人便想趁此巴結陸繹。
陸繹還未走到府門口,岑福便迎了上來,“大人,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
岑福回頭看了一眼,“大人,朝裡的大臣們聽說大人要成親了,都陸續送來了賀禮,”
陸繹眉頭一皺,抬眼看了看府門,抬著擔子的,捧著賀禮的,進進出出,當真是熱鬧之極。
“大人,怎麼辦?”
“告訴忠伯一一記好,明日便原數送還,並送上謝函一封,”
“可是大人,這說不定每日裡都有來的,”
“今日送的,明日送還,明日送的,後日送還,任何人若私自收下,便驅除府門,”
“是,卑職明白了,一會兒便告知忠伯,”
陸繹說罷負著手轉身就走。
“大人,您要去哪裡?”
“回府啊,”
“這……”岑福指了指府門,“大人的意思是……”
“走後門,”
岑福無奈地撓了撓頭,緊跟幾步,笑道,“大人,府裡的後門還是小時候淘氣時常走的,長大以後還未曾走過呢,”
陸繹也不回頭,笑道,“你剛來的時候,膽子那麼小,沒想到熟悉了之後,倒是淘氣得很,我們常常從後門溜出去,害得娘到處找我們,爹便命人將後門鎖了,”
“然後我們便從狗洞鑽進鑽出,老大人便又命人將洞口封了,那日我們便可憐巴巴地站在府門口,一身髒兮兮的,”
陸繹扭頭瞪了岑福一眼,“還不是你,非得要抓什麼青蛙,”
岑福撓著頭笑。陸繹眼前卻不停地晃動著袁今夏的身影,“李旦案時,她為了破案,鑽洞進去找金條,那小小的身影拱來拱去的,屬實可笑之極,周顯已案時,她又如法炮製,被自己一腳踢了進洞,”陸繹想到此,唇角的笑意便漾了開來。
兩人進了府後,陸繹便去了書房,岑福則去交待忠伯一應事宜,自也要對前來的官員一一應酬一番。
陸繹手裡拿著書,想的卻是剛剛與今夏在一起時說的話。
夜空中已出現了幾顆星斗,一閃一閃地。袁今夏便指著天空,隨口說道,“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陸繹笑著看向袁今夏,“怎的突然想起來吟詩誦句了?”
“大人,您笑什麼?”
“我可是記得,你最不喜這些,”
袁今夏想也不想便說道,“原來是不喜的,可我也並非一無是處,這些時日我可是在用功讀書呢,”
“讀書?”陸繹有些詫異,不敢置信地眼神。
“我就不能讀書的麼?大人幹嘛這樣看著我?莫不是又在心裡笑話我?”
陸繹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側頭戲謔地瞧著小丫頭。
袁今夏認真地說道,“大人,我是想,您每日裡忙於公務,那等以後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兒,我這個做孃親的總不能一無是處吧?我自是要做個好孃親的,”
陸繹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