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聽見旁邊的隔間有呼吸聲,而且是兩個人,便示意袁今夏不要出聲。兩人貼緊了牆壁豎起耳朵聽著。
過了半晌,才聽得一聲輕微的“啊~”,似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陸繹和袁今夏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均是疑惑,“這聲音有些熟悉,”
緊接著便是突然的一聲,“你是誰?”然後似是嘴被人捂住,聲音戛然而止。
兩人確定了,這就是淳于敏,“奇怪了,她怎麼在這兒?”
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淳于小姐,莫喊,也莫怕,是我,”
“唔~~~唔~~~”淳于敏掙扎著。
“這裡很危險,你若是出聲,那我們便都會被抓去,說不定性命也保不住了,你答應我,不喊不叫,我便放開手,”
淳于敏點點頭。
“你,你是誰?”
“淳于小姐,我戴著面具,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司馬老爺?”
“對,我叫司馬長安,”
淳于敏狐疑地向周圍看了看,“ 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觀景樓的上層,你被迷暈了,是我救了你,”
淳于敏一聽自已被迷暈了,登時害怕起來,趕緊檢視自已的裝束,見完好如初,便顫抖著道,“那,我母親呢?她在哪裡?”
司馬長安將窗戶略開啟一條縫,抓著淳于敏的袖子將她拽到窗邊。淳于敏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人,嚇得險些尖叫出來。司馬長安將窗戶復又合上,“淳于小姐,下邊這些人不知什麼來路,你我暫且在此躲避一時,你母親應該也在下面,不過性命應該無虞,”
淳于敏害怕得全身哆嗦,靠著牆壁蹲了下去,“可是,可是這裡就只有你和我,我們在此……恐怕不妥,”
“淳于小姐若是不顧及自已的性命,便也可以出去,不過,我見那些人個個黑衣蒙面,凶神惡煞一般,淳于小姐花容月貌,尋常男子見了都會把持不住,更何況是這群惡人,這樣出去恐怕會……”
“別說了,別說了,我,我不出去,不出去,”淳于敏眼睛一閉,索性認了,還是保命要緊。
兩人安靜了下來。
陸繹見坐椅上有靠墊,輕手輕腳走過去取了兩個,放在地上,兩人便倚著牆壁坐了下來。
陸繹用手指在地上寫著字。袁今夏仔細辨認著,“謝宵已去求助官府,我們須堅持到天亮,現下我們皆中了迷藥,無法使出全力,”
袁今夏點了點頭。
陸繹又寫道,“有我在,你放心,”
袁今夏又重重點了點頭。
兩人便靜靜地倚牆坐著。
約摸半個時辰過後,陸繹聽得隔壁的呼吸聲甚是平穩,且極有規律,“難道這兩人竟睡著了?這位司馬長安,在杭州是首屈一指的富商,這簪花大會也曾見他帶著眾多侍從,個個精明,身手自是不凡,怎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竟都棄他而去了?這似乎不合常理,況且這麼危險的情況下,若說淳于敏一個弱女子支撐不住睡著了尚可理解,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袁今夏見陸繹一隻手指輕敲著自己的膝蓋,便知他在想事,便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
如此堅持到天將亮,便聽樓下有了動靜。
“這幫廢物,一點迷藥而已,竟昏睡到這般時候,去,拎幾桶涼水來,都澆醒了,”
有人答應著,片刻,便聽著一桶一桶的水灑將出去的聲音,然後便是一片片“啊~啊~”的叫聲,想來大半的人都醒了過來。
陸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元氣已恢復至八成,心道,“這迷藥如此厲害,想來應是東瀛之物,”將窗戶開啟一條縫向下看著,見楊嶽和上官曦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