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我來了,”
“今夏?”楊嶽有些喜出望外,急步上前,笑道,“你們家陸大人好了?你可有被傳染上?”
“噓~~”袁今夏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大楊,一會兒再和你細說,對了,你幫我告假的理由是什麼?我先去銷假,”
楊嶽壓低了聲音,“你嫁到陸府的事,不讓聲張,且咱們告病假半月是需要有人前去查驗的,岑福告訴我陸大人患上了水花,我一想,得,你也一樣就是了,這樣就無人敢去查驗了,他們胡亂記上,省了許多麻煩,”
“大楊,聰明,”袁今夏挑了大拇指,“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何管事銷假,別走遠啊,”
“我陪你去吧,”
“行,一起,”
兩人尋到何管事時,何管事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何管事,”袁今夏喚了一聲,何管事一動沒動,“睡著了?”便提高了些聲音又喚道,“何管事?”
何管事挑了挑眼皮,又閉上了,又過了片刻,才將腦袋動了動,拉著長音“呃~~~”了一聲。
袁今夏陪著笑道,“何管事,我來銷假,”
“銷假?”何管事打了一個嗝,才慢慢將眼皮翻了翻,看了袁今夏一眼,又瞟了楊嶽一眼,“銷什麼假呀?”
“何管事,之前呢,我因為身體不太好,告假七日,誰知道這老天爺專挑軟柿子捏,這還沒等養好呢,又患了水花,便又告假半月,如今已經大好了,特來銷假,”
何管事冷哼了一聲,“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可知道這裡裡外外你就誤了近一個月的工時,六扇門的損失可大了,”
“何管事,身體不好,那也不能硬挺著啊,否則更耽誤事兒,對吧?再說了,我告假二十一天,您也扣了我一個月俸祿啊,”
“咱們六扇門可不養閒人,尤其是……”何管事翻著眼皮,帶著輕蔑的口吻道,“像你這種,一介女流,”
“女子怎麼了?”袁今夏往前走了一步,“我在六扇門這許多年,破獲大案小案不計其數,就是巡街,不管白天黑夜,我也沒比男子差過,當然,何管事剛來六扇門不久,這些自然不曉得,我也不怪你,”
“你不怪我?”何管事嘴角一歪,“你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番話來?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六扇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我看吶,不如回家抱孩子去,”何管事兀自說著,“我瞧著,也沒人敢娶你吧?”
楊嶽在一旁聽得已是滿肚子氣,上前幾步便要理論。袁今夏一把拽住,衝何管事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小爺這般說話?”
“哎喲,小爺?你瘋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我就讓你看看我是誰,”袁今夏說著,順手抄起桌上的記事簿,“啪~”的一聲擲到何管事頭上,“清醒了麼?何管事?”
何管事“嗷~”的一聲蹦了起來,“你敢打我?反了,反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除名,”
“切,就你這兩下子,將我除名?你想都別想,”袁今夏掐著腰冷笑一聲,將頭上的瓜皮小帽摘下來狠狠摔在桌子上,“小爺現在就告訴你,小爺不幹了,”
楊嶽一看,急忙拉住袁今夏,低聲道,“今夏,別衝動,”
“衝動什麼呀?大楊,你沒看見他這副嘴臉啊?真是癩蛤蟆,不咬人咯應人,”
“你你你,你說誰?”何管事衝著袁今夏叫囂著。
楊嶽一邊按住袁今夏一邊急忙衝何管事說道,“何管事,今夏她大病初癒,脾氣有些急躁,您多擔著些,”
“你閉嘴,再多說一句,我連你也一起除名,”
“除除除,你除了會說這個,還會說什麼?”袁今夏翹起腳將楊嶽頭上的帽子也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