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到底是身子強健,雪兒照顧得又細緻,不過才七日的功夫,傷口便癒合了,臉色也恢復如常,只是不敢太用力,怕傷口掙裂。
袁今夏遠遠地走來,還未到房門口,便聽見了笑聲,“看樣子兩人這幾日相處甚好,”袁今夏極為開心,便故意加重了腳步,還“咳”了一聲。
房門開啟,雪兒忙迎出來,“今夏姐,您來了,岑大哥正說到您呢,”
“說我什麼了?”袁今夏笑呵呵地走進來,岑福也忙見禮,“嫂夫人,並未說什麼,不過是給雪兒講講以前的一些事罷了,”
“雪兒?”袁今夏重複了一遍,故意加重了語氣,“我可是記得,你以前一直稱她穆姑娘的?”
“呃~~這……我……”岑福又吭哧起來,低了頭,不敢看向兩人。
“怎麼了這是?臉還紅了呢?”袁今夏調侃道,“岑福,你在想什麼?”
岑福窘迫。穆雪倒是大方,忙將話接過來道,“今夏姐,岑大哥正講到陸大人赴岑港獻巧計,大獲全勝,今夏姐在杭州拼盡全力,守土衛民,然後又說到……”
“咳,咳咳!”岑福突然不斷地咳起來,捂著嘴,雖然是低著頭,眼睛卻是向穆雪瞟著,一個勁地使著眼色。
“哎哎,幹什麼呢?我還在這兒呢,”袁今夏衝岑福說道,“為何不讓雪兒說下去?”
“沒,沒什麼,嫂夫人,我們沒說什麼,”
穆雪低頭“吃吃”笑了起來。
“沒說什麼?”袁今夏自然是不信的,伸手一扒拉岑福,“你邊上站著去,”轉身對穆雪說道,“雪兒,你甭管他,繼續說,”
穆雪看了看岑福,“撲哧”又笑了一下,才走近袁今夏,兩人耳語了一會兒。
“好啊,你個岑福,你又皮癢了是吧?你氣死我了你,”
“誰皮癢了?敢惹夫人生氣?”陸繹聲音到了,人也進來了。
岑福一見,心道,“完了,完了,大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這不得扒我一層皮啊?”岑福瞪了穆雪一眼。
穆雪見狀,忙向後退了一小步,低下頭,咬著唇。
“大人,您可回來了,”袁今夏嘟著嘴,拉了陸繹的手,卻瞪了岑福一眼。
陸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岑福,“我看你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岑福聽陸繹的聲音有些冷,不禁哆嗦了一下,忙應道,“是,大人,好,好多了,”
“好多了?想必這些時日身子也懶怠了,”陸繹又看了岑福幾眼,“明日卯時起,一個時辰,”
“啊,啊?”岑福哭喪著臉,“大人,太,太長了吧?我這……”岑福動了動肩,委屈地看向陸繹。
“那就管好你的嘴,”陸繹狠狠瞪了岑福一眼,才握著袁今夏的手說道,“夫人,我與你有話說,隨我去書房,”
兩人離開,岑福伸著脖子瞧了半天,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穆雪將門掩上,輕聲問道,“岑大哥,你果然沒說錯,陸大人自帶威嚴,剛剛我也怕死了。可是我看得出來,你這麼怕他,其實是特別尊重他,”
岑福嗔道,“你看得出來?你若是早看得出來,就不會那麼嘴快了,”
“我只是羨慕,也覺得好玩,沒想那麼多,真的,岑大哥,我錯了,”
岑福見穆雪認錯的樣子十分乖巧,便也只得作罷,笑道,“算了,沒事,不過就是被大人懲罰而已,我習慣了,”
“大人,您剛剛就那樣放過岑福了?照我說,一定要狠狠罰他,”
陸繹笑道,“他說了什麼,惹夫人如此不快?”
“沒有不快,大人,是有些窘,”
陸繹扭頭看著陸夫人,等著下文。
“他跟雪兒講到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