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回到房間,開心得在床上打著滾,心道,“別看陸大人平日裡一副嚴肅的模樣,這捉弄人的手段倒像個小孩子,不過嘛,小爺也沒損失啥,不就是幹了點兒活嗎?銀子給報了就好,嘿嘿,”正暗自欣喜著,便聽有敲門聲,隨即傳來岑福的聲音,“袁捕快在嗎?” “嗯?”袁今夏“撲愣”一下坐起來,“岑校尉,他來找我幹什麼?莫不是陸大人反悔了?還是給小爺送銀子來啦?”袁今夏跳下床,大聲回道,“在,在,稍等啊,” 門開啟,岑福見袁今夏滿臉都寫著開心,一瞬間有些失意,心道,“以往查案大人都是帶著我,現下在大人身側的卻是袁捕快,” “岑校尉,找我何事啊?” “呃?哦,是這樣,”岑福被袁今夏的問話拉回了思緒,“大人命我給袁捕快送來兩樣東西,” 袁今夏疑惑地看向岑福手裡,“兩樣東西?是什麼?” “這是夜行令,”岑福遞給袁今夏一塊腰牌,從腰間又掏出一物,說道,“還有這把鑰匙,” 袁今夏接過腰牌和鑰匙,瞬間反應過來,咧開嘴笑了,“岑校尉,替我謝過大人,” “不客氣,”岑福見袁今夏已然明白,心道,“袁捕快屬實聰明得緊!”便轉身走了。 袁今夏一手拿著腰牌,一手拿著鑰匙,反覆看著,自言自語道,“陸大人想得真周到,今夜出行便再也不用躲躲閃閃了,當然,小爺也不用再鑽那洞洞了,哈哈,小爺今夜就大大方方開啟門,大搖大擺走進去,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咦?不對呀,陸大人曾說過,莫要打草驚蛇,拿到這腰牌和鑰匙,必要經過揚州知府韋應,難道大人不怕他們知曉了?”袁今夏想了半晌也不明所以,索性撲到床上,“不想了,小爺得先睡一覺,養養精神,今夜二更啊,” 岑福倒了一杯茶放在陸繹面前,說道,“大人,卑職已將腰牌和鑰匙送給袁捕快了,袁捕快並未多問,想來已然猜到了,” 陸繹回道,“好!”呷一口茶,又問道,“韋應有何反應?” “大人,卑職觀察韋應有一瞬間的驚愕,想來對我們此舉甚為不解,但這個老狐狸圓滑得很,一概地奉承之言,” 陸繹嘴角牽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驚到了誰!”將茶杯放下,“岑福,此事盯緊了,” “是,請大人放心!”岑福彎腰拱手,又問道,“大人,是否要動用揚州的錦衣衛?” 陸繹考慮片刻,擺了擺手,“用不著,那韋應為人圓滑,又極具心思,擅長左右逢源,阿諛奉承,一個見風倒的人,能有什麼出息?他也不敢將事情做絕,” 岑福應道,“是,這些時日卑職不在大人身邊,大人萬事請小心!” 陸繹有一點點嫌棄,抬頭瞟了岑福一眼,“怎麼?沒有你,我的安全就令人擔憂了?” “不不不,”岑福慌忙擺手道,“大人誤會了,卑職是說,是說……” 陸繹微微一笑,“行,知道了,” 岑福瞪圓了眼睛,盯著陸繹,心道,“大人衝我笑了?笑得如此溫和,這笑容竟已多年不見,” 陸繹見岑福神態,便收了笑容,嚴肅道,“傻愣著幹什麼?” 岑福趕緊收回了目光,說道,“是,卑職告退,大人早些休息!” 一更鼓過罷,袁今夏起身,悄悄出了驛館,往周顯已的小樓走去,剛開啟了門,便聽見一聲響雷,瓢潑的雨緊跟著便灑了下來,袁今夏小跑幾步進了小樓,“哎呀,這該死的天氣,怎麼說下雨就下雨?呃~好嚇人啊,”袁今夏縮著肩膀,點著一根蠟燭,向屋內掃視了一下,“什麼都沒變,看樣子並未有人再來過,” 轉了一圈,連打了幾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坐在桌旁,“陸大人讓我深夜來此,又沒說要做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袁今夏琢磨不透,索性閉上眼睛,嘴裡嘟囔著,“睡一會兒再說,” 又是一聲響雷,袁今夏驚得睜開眼睛,“又打雷又下雨,怎麼偏偏挑這個天氣?老天爺呀,今夜不會鬧鬼吧?”心虛地向四周瞄著,“陸大人,您到底是幾個意思啊?難不成是讓我來鎮宅的?我可不是什麼鍾馗再世,” “哎?不對呀,”袁今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