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角落置了一張床,有一人在床上盤腿打坐。 他一頭銀髮,面容祥和,身著單薄的衣裳,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好像在閉眼調息。 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風瑕。 他的外表,是那麼的鮮活,並沒有任何死人該有的跡象,也沒有任何屍體腐爛的特徵,叫人實在無法判定他的死活。 這時,命師告訴已經止住攻擊的雲斐:“本座不喜歡死纏爛打,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雲斐眯起眼睛:“不想談,雖然我殺不了你,但只要捉拿你,一切都迎刃而解,我何必費那心思,去和你談什麼條件?” 命師像是看穿了雲斐的心思,他倏忽一笑:“不,你想談,因為比起把本座抓回去,你更希望確認暇兒的生死。” “但暇兒正在本座的陣法之中,若是本座不主動為你破解,無論如何,你都無法解開它,那麼你將永遠無法親自確認暇兒的生死。” “確認那殺害你母親,又使得你們兄妹分別多年的人究竟是生是死。” 雲斐果然緩緩收回手中的兵器:“那麼,你的條件是什麼?“ 命師道:“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一個時辰後再回來,本座會把破陣的方法寫在這山洞中。” 雲斐笑了:“我不接受。” 說完,雲斐收回的劍,再度刺向命師。 命師大怒:“小子,你竟敢?!” 雲斐道:“有何不敢?你一介快枯朽的老東西都敢妄想成仙,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命師也不再多言,立即與雲斐纏鬥起來。 狹小的山洞中,看似命師佔了上風,然而卻恰恰相反。 在這裡,為了佈置囚禁輕塵大師的陣法,早已動用了所有的條件,命師掌握的那些上古秘術,根本無處施展。 而本就不甚寬敞的空間,也限/制了命師的功法,雲斐率領十幾名高手圍攻他,他很快就敗下陣來,被雲斐一招擒獲! 命師目眥欲裂:“好小子,只怪本座一時心軟,竟沒要你的性命,倒是給本座留下了一個大患!” 雲斐慢條斯理地將牛筋綁住命師的手腳:“一時心軟?原來在你心底,只要不殺人就是一時心軟麼?” 命師冷笑,不再說話。 旁邊放著一些必備的用品,雲斐看到桶裡有水,便拎起木桶衝命師當頭澆下。 他用力搓著命師的面頰,見沒有任何易容改面的跡象,這才吩咐屬下把命師押回城。 臨走前,命師意味深長地看著雲斐:“你遲早會求到本座面前。” 雲斐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命師咬牙:“你就不好奇是什麼事?” 雲斐搖頭:“不好奇。” 命師為了所謂的成仙,簡直陷入了癲狂。 他向來把自己打扮成仙風道骨的模樣,一行一動都優雅從容,便是表情,也透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狼狽不堪,滿頭雪白的發被水打散澆溼,胡亂披在身上。 飄飄欲舉的衣衫,也因為溼透而粘上泥土。 他就像剛從溝裡爬出來的臭老鼠。 雲斐絲毫不被他的話所影響,淡淡吩咐一句:“帶回去,關押在早已備好的地方。” 屬下立即照辦,把命師給粗魯地拖了下去。 雲斐留在山洞內,試圖與陣法中的輕塵大師交談,然而他無論說什麼做什麼,輕塵大師都毫無反應,彷彿根本看不到外界的情況。 雲斐只好作罷,接著他又想去確認帝釋天的死活,然而小小二角落像是多了一層無形的壁障。 分明帝釋天就在眼前,雲斐根本無法接近,他只好吩咐屬下將這裡嚴防死守,而他則前去與陸明瑜匯合。 陸明瑜見到他,立即問道:“雲表哥,事情如何?” 雲斐頷首:“很順利,命師抓到了,確認了一下並未易容,但是命師的功力與之前交手時並不一樣,不排除不是他本尊的可能。” “另外,輕塵大師也找到了,但他困在陣法之中,那陣法我暫時沒辦法解,所以沒辦法救出他。” 陸明瑜見他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又問:“還有什麼事麼?” 雲斐輕喟:“我找到風瑕了,但他同樣被命師關在陣法中,不知是死是活。” 南宮綏綏摸著下巴:“總感覺今夜的事情有些奇怪。” 陸明瑜看向她:“什麼奇怪?”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