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道:“我也不懂!這些酸溜溜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懂呢?前輩真會開玩笑了!哈哈!”
張二臉色青白交加,許久說不出話來。仕進輕輕一笑,道:“兄臺既然承讓,那便由在下出上聯吧!嘿嘿,兄臺借用廟宇對聯,那在下也用一句別人的東西吧。兄臺可要仔細聽好嘍!”
沉吟半晌,仕進朗聲道:“此地方停驂,剪燭西窗,偶話故鄉風景,峨眉秀,劍閣雄,巴江曲,錦水清漣,頓覺名山大川俱來眼底。”他笑道:“這據說是前朝某地一四川會館大門的對聯,兄臺學識淵博,想必是知道下聯的。在下倒是獻醜了!”
張二瞠目結舌,結結巴巴道:“下……下聯……下聯是……”但支吾了半天,卻還是對不出來。張迴天沉聲道:“張二,你輸了!下去!”張二低著頭退了去。仕進微笑道:“這下聯其實很簡單,便是:入京思獻策,揚鞭北道,難忘先哲典型,相如賦,太白詩,東坡文,升庵科第,行見佳人才子又到長安。呵呵,前輩,張兄方才想必是讓著在下,這才故意不對上來的。”他心中得意,話語卻謙遜起來。
張迴天大笑道:“輸了便輸了,技不如人,那也沒什麼丟人!哈哈,張五,出來!”沉喝聲中,一名身著黑色勁裝,年約四十的漢子無聲無息的飄到了前面。這漢子面色黝黑,木無表情,眉角處隱約可見一條淡淡的紫黑色傷痕。他渾身透著一股陰冷狠辣之氣,尋常江湖中人見了他,只怕還未動手,腿腳便先自軟了。
張迴天道:“老夫也不羅嗦了。兩位隨便哪一位,只要能打敗張五,那馬車便任由兩位參觀!”他臉色一肅,但神色還是客客氣氣的。單北豹四下瞄了一下,笑嘻嘻道:“兄弟,我一晚上沒睡覺,正困著呢!這一仗還是你來吧!”他一方面想看看仕進的真實本領,另一方面是覺得張迴天表現太過詭異,根本捉摸不透,讓仕進先去摸摸底好一些。
仕進也不在意,隨手將一直隨身的鐵劍取了下來,連帶劍鞘扛在肩上。他笑道:“單大哥,你就瞧我的好了!”雖然張五眼神凝練,煞氣極濃,顯是一流高手。但仕進根本沒瞧在眼裡。這樣一面倒的比武既會讓他感覺到欺凌弱小的快感,又會感覺到些許的寂寞跟無聊。
張五兩眼緊盯著仕進,眼神甚是凌厲,像是一匹等著一撲而上,撕咬對手血肉的惡狼。嚓的一聲輕響,他手上多了兩個急速旋轉的鐵輪。那輪子邊沿鋒利無比,晨曦曉光之下,只見兩圈亮白的光線在閃耀。仕進怔了一下,本來無所謂的想法變了,變得興奮起來。這樣的武器他倒還沒見識過。
“會有什麼新鮮招數嗎?很久未曾有過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仕進想著,眯著眼睛瞧著迎面而來的鐵輪,身子卻是一動不動。眼看張五便要將仕進劈成兩半,單北豹渾身一僵。張迴天卻皺起了眉頭,暗想:“這少年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叮的一聲,仕進剎那間已退了一尺。鐵劍還在他肩上,似乎沒動過一樣。張五也不氣餒,兩輪一錯,尖利的輪邊嗤的一聲划向對手胸口。仕進腳步輕點,身子卻是飄了起來。只見那鐵劍在鐵輪身上拍了一下,他整個人便凌空躍到了張五身後。
張五身子一扭,刷的一下,兩鐵輪一上一下的揮向自己背後,竟是毫不遲疑。他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關頭,經驗豐富,變招是無比的迅捷。仕進腳步交錯,閃了過去。
只見兩道光圈上下飛舞,團團的將仕進困在了其中。他就像那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上下飄搖,眼看要被巨浪迎頭擊中,卻又奇蹟般的躲了過去;他又像那輕靈的小鳥,在層層密織的羅網裡四處鑽著,看似危險,卻總能讓他找到缺口逃逸出去。
單北豹漸漸放鬆下來,笑意又掛在了臉上。張迴天則神色陰沉,有點驚喜,但更多的是沉重。過了數十招,仕進終於定住了身子,不再躲閃。他微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