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似是憶起了趙黑子熟睡酣暢的模樣。
王猛面色一沉,對趙黑子道:“朋友,這位大師已經證明了你昨晚並未來過崆峒山,見到王某之說,想必也是捏造。今日是我掌門師兄頭七之日,朋友胡亂的開這等玩笑,莫非是對我崆峒派有成見?還是故意來挑釁尋事的?”他語氣陰森,殺氣極濃,似乎會隨時出手。
趙黑子夷然無懼,冷笑道:“王大俠好大的火氣!你若是真的王猛,在下便在屠掌門多磕幾個響頭賠罪也是無妨。可惜呀,你只是假冒的!”此言一出,眾人齊驚。本來一個尋常的弔唁,如今卻變成了龍爭虎鬥,譎詐詭異的旋渦,事事盡皆出人意料。
趙黑子的出面,使屠夫人多少緩過氣來。她與白樓都是神色微變,心頭震駭。昨夜王猛一干人等已被他們匆匆處理掉,王猛已死,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事情也只有寥寥幾人得知,如今趙黑子卻脫口而出,說王猛是假冒的,那分明是知曉了王猛已死的事情。
王猛臉色急變,瞬間卻又恢復了平靜。他盯著趙黑子,寒聲道:“閣下若是對王某不滿,儘可以光明正大的找王某理論,為何要如此血口噴人?閣下可以問一下在場之人,王某是不是假冒的!”熟悉王猛的崆峒中人都上下瞄起王猛來,但最終還是放棄了。眼前的王猛分明就是如假包換的王猛,哪裡能瞧出得一點破綻?
冰兒瞧了那王猛許久,神色甚是困惑。她忽地低聲道:“大哥,那雙眼睛……對,就是那雙眼睛,我老感覺在哪見過他一樣!他究竟是誰呢?”仕進搖搖頭。他雖然讓趙黑子出來揭穿王猛的身份,心裡卻著實沒底。誰也猜不到智空的下一步是什麼。但觀郭鐵所為,似乎雷正剛也無法預測對手的招數。
趙黑子知道有仕進在背後撐腰,膽氣極壯,當下大聲道:“在下昨晚雖不曾來過崆峒山,但卻有人在山上見過王大俠,他不欲在人前露面,這才託在下將事情真相說出來的。事實上,真正的王猛已經死了,被人一劍封喉,死狀極慘。你根本不可能是王猛,因為死人是不會復活的。”他說得斬釘截鐵,就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王猛忽地大笑起來:“哈哈哈……王某好端端的站在這,居然有人說我死了!簡直荒謬至極。哼,朋友,你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他笑聲頓止,臉色冰寒,道:“你既然敢來崆峒搗亂,想必是仗著有些本事了!如此便讓王某來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接招吧!”他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竟率先出手,使得正是崆峒派的飛鷹掌法中的鷹擊長空。
眾崆峒中人瞧在眼裡,都不禁訝然。這一招鷹擊長空雖然使得是形神俱備,卻比原來的飛鷹掌法少了幾分平和,多了許多狠辣。趙黑子踩著方步倒退著,毫不慌亂。王猛眼看一招勢盡,身子卻猛的拔前,一掌推了出去,下手不留半分情面,竟是要置對手於死地方肯罷休。他的身法迅捷流暢,絲毫不見力道衰竭之象。知道點底細的人都大吃一驚,熟悉王猛的人心中更是暗暗嘀咕:“他的武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之高了?似乎比屠掌門還要高上一籌!”
趙黑子心中凜然,對手的武功眨眼間彷彿暴增了數倍一般,速度快得駭人。正在他想出手抵擋之際,一道身影橫在了兩人中間,如山峰一般厚實。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王猛顧忌的,他冷笑一聲,力道更增,手掌直直揮了過去,掌沿隱約間冒著灰色的光芒,甚是詭異。他存心想給這阻攔之人一點顏色瞧瞧,於是用上了八成的功力。
阻攔之人卻是郭鐵。他本來想調停二人的爭鬥的,哪知王猛竟連他也不放過。那掌招尚未及身,他已感覺胸腹一陣陰寒之氣襲來,侵肌蝕骨,甚是難受。“這是什麼武功?崆峒派有這種武功嗎?”郭鐵一陣駭然,忙雙掌架出,急切間竟是傾盡了全力。蓬的一聲悶響之後,郭鐵人定在原地,臉色卻是一片凍青。王猛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