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哦!我都忘了那牛鼻子早就不當家了。唔你回去就說是我開口說的放人,有意見的話便來找我。”
他馬上收斂笑容,對夏龍森然道:“今日我救了你,不代表我就信了你,若我查出你話裡有丁點不實之處,哼!你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揪你出來。到時你會後悔今天所說的話!”夏龍自然看出眼前這人神通廣大,不然一向囂張的武當派也不會低聲下氣,唯唯諾諾了。
他連忙點頭道:“前輩救命之恩,永世不敢有所忘懷,又豈會有半分欺瞞?吾所說之話,句句實言,如有虛假,天打雷劈,人神共憤!”夏龍確是真心實意說這話的,倒沒有撒謊。
樹上的仕進心道:“我說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殘忍的人呢,原來都是編的。那人號稱賽孟嘗,名字倒好聽,人卻甚是卑鄙啊!看來這世上欺世盜名的人還是有的。”
郭鐵卻半信半疑,想道:“這斯的話不知可信不可信!瞧他的樣子不象說謊,莫非真只是傳言而已?”正想著,風子齋抬頭笑道:“樹上的朋友瞧熱鬧也該夠了吧,還是現身吧。我可不想費勁揪你下來。”他這時又恢復了開始嬉皮笑臉的模樣。
其餘眾人都吃驚地仰首看去,不意這林中還有人在。郭鐵無奈,知道再也藏不住了,只得自樹上躍下,巨大的身子穿過稠密的枝葉,嘩啦的一聲。
夏龍認得眼前這黑大漢便是當日對其咬牙切齒,憤恨不已的人,心想不會又有麻煩吧,不由一陣心虛。武當諸人看到郭鐵,只覺甚是眼熟,卻記不起在那見過。也難怪他們記性不好,在酒樓裡郭鐵只盯了他們一眼便低頭喝酒吃菜,他身形魁梧,但一坐下來便與普通人無異,他們又哪會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食客呢。
風子齋微笑著,只覺心中甚是暢快,似乎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等瞧了郭鐵下落的身法,不由一怔,道:“少林的回龍身法?哈哈!想不到連少林都來人了,看來今天可真是熱鬧啊!哈哈哈!”正笑著,突然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大變,怔怔望向郭鐵身後。
眾人睜眼望去,只見一人漆黑長袍,頭戴面具,從樹上輕飄飄地滑下,不帶一絲聲響。那面具有幾分象城隍廟裡的判官,又有點象廟會遊街時扮演捉鬼的鐘馗,濃黑的眉毛斜揚向天,不怒自威,糾成一團的須虯亂而有力,根根如刺,似乎閃著寒光,隨時準備刺穿一切阻礙。
眾人不由一凜,只覺氣息一滯,無形的壓力迫人而來。此人正是仕進,他見郭鐵已經下去了,便隨之飄下。還未站穩,只見眾人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心裡一顫,不覺慌張起來,但感覺到那面具貼在臉上的溫熱質感,心中忙安慰自己道:“沒人會認出自己的!不用害怕!”如此一想,膽氣馬上一壯,腰也挺得筆直,透過面具,掃了眾人一眼,眼光甚是清澈堅定。
張時飛覺得那目光便如有質有形一般,直直穿過自己的眼睛,重重地敲在心裡,胸口馬上一悶。他趕緊調運內息,一個周天過後,方始好受一些。
夏龍和其他四人卻沒這麼好運了,都好象有大鐵錘狠狠地砸在胸膛上,臉色一白,人搖搖晃晃的便欲倒下。好在仕進即刻收斂了目光。他好奇地看著他們的樣子,心裡甚是納悶,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都象生病了似的。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凝神一瞪的威力,這對普通人沒有什麼傷害,但練武之人對氣勢甚是敏感,他這麼一瞪眼,便等於出招攻擊了眾人。
這一下,也看出了眾人修為的深淺。張時飛只是臉色微變,稍有不適而已。四個年輕人都晃動了,但程度也略有不同。李堂木只是動了一下便站穩了,趙堂水和錢堂火都是面容蒼白,身子發抖,而孫堂金則是打了個踉蹌,顯是功力不及三位師兄深厚。夏龍最差,竟象喝醉了酒似的,臉色通紅,抖了半晌才停下來。
風子齋瞧著這一幕,更是吃驚。他是無聊之下見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