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心虛。能一招擊敗崑崙掌門的人豈是易與之輩?但她卻不得不跳出來。
仕進斜眼瞧著那像小丑般揮舞著臂膀的女子,還有那搭拉著腦袋不敢看他的丐幫舵主商無亮,忽地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很有趣的感覺,就像是在看猴子耍猴戲。沙龍不耐煩的道:“你快些處理掉這些麻煩!我先走一步了!”他腳下用力,倏地穿過人群,消失在大門處。白樓跨前一步,想追過去,卻又無可奈何的頓住身形,神情間滿是灰敗頹喪。
卻另有一人追了出去,正是容姑。她父親昔年受沙龍大恩,更得他授了些使毒的皮毛,對沙龍可說是感恩戴德,念念不忘。所以女兒一長大,便送進了崆峒派,當了屠夫人的侍女。如今屠夫人一走,容姑再也找不到呆在崆峒的理由,只好追了出去。
鮑雲樓盯著仕進,沉聲道:“敢問閣下,拙荊所言之事,是否屬實?”他此時氣度沉穩,不卑不亢,確實有一幫之主的風範。雖然明知自己不是仕進的敵手,但事關重大,他不得不查證屬實。江曼青插言道:“當然是事實!雲樓,我何時欺騙過你啊!”她此時神態柔媚,聲音乾脆中帶著說不出的嬌嗲,想必是時常用來對付鮑雲樓的招數。
鮑雲樓怒道:“你給我閉嘴!我沒問你!”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仕進,竟不再理睬那被嚇得不輕的女人。仕進笑了笑,道:“楊舵主遇害之時,我確實在現場。至於兇手云云之類的,那可是不敢收受!我不過是湊巧路過,然後你們丐幫眾人便恰到好處的出現。鮑幫主,你不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了嗎?楊舵主剛剛倒下,大隊人馬就即刻出現。”
他瞥了江曼青一眼,微笑道:“我忽然有個想法!鮑幫主,願否一聽?”鮑雲樓沉聲道:“願聞其詳!”“我想哪,楊舵主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或者說是礙了什麼人的事,於是招來了殺身之禍。但他那對頭不欲背上這殺害丐幫舵主的罪名,於是巧設圈套,既害了楊舵主,更引來不相干的人到現場,然後通知丐幫,這一下子人贓並獲!哈哈,既除了對頭,又脫了干係,可謂一箭雙鵰,一石二鳥哇!”他將當時的事實猜得八九不離十,娓娓道來,卻是從容不迫。
江曼青尖聲叫道:“你這分明是狡辯,想找藉口開脫自己的罪名。商舵主,你說,他當時是不是被楊舵主死命抓住不放,他手腕上還留有楊舵主的抓痕。肯定是楊舵主臨死反抗,這才留下來的。”商無亮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高聲答是。
仕進環視在場眾人,忽地豪氣干雲的大笑道:“鮑幫主,憑在下的武功,要殺區區一個丐幫舵主,不過是伸伸手指頭的事情,又豈會留下什麼痕跡?哈哈哈,旁的不說,便是鮑幫主你,嘿嘿,說老實話,那也只是舉手工夫而已!”
鮑雲樓臉色陰沉,瞧向江曼青的眼神裡帶了幾分厭惡。他一直以為江曼青是個溫柔和婉的女子,如今瞧來,卻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了。聽仕進如此一說,他臉霎時漲得通紅。他忍下了心中的怒氣,大義凜然道:“閣下確實武功蓋世,非是我丐幫能敵!但若事情查實,楊舵主確是閣下所害,鮑某明知不敵,也要為兄弟討回公道,即便血灑當場也在所不惜!”
仕進瞧著鮑雲樓,半晌點了點頭道:“不錯!確實有點幫主的模樣,是條漢子!”他接著笑道:“看鮑幫主如此剛直,在下倒有一事相告。前些日子,丐幫似乎出了點什麼事情,幾名貴幫長老帶了數百弟子在一處樹林裡圍攻一群人,那些人卻也是貴幫中人,當中還有一位是貴幫的副幫主,似乎姓洪。鮑幫主,不知可曉得此事?”
鮑雲樓臉色大變,急聲道:“誰那麼大膽,居然敢襲擊洪副幫主?他們有沒有事?是否都平安?”他怒火剛起,便馬上問起洪副幫主等人的安危,神情很是焦急,卻不是作偽。江曼青不禁臉色蒼白,目光遊離不定的,卻不敢瞧向了鮑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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