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鼠帶著陸齊,七轉八轉在學校走了一圈,又簡單跟陸齊說了一下失蹤的都是哪個班的那個小朋友。陸齊心裡大概有了瞭解,把耳鼠送進教室,就出了學校。
校園外出事的那個地段,已經被警察封鎖了起來。陸齊大概看了一下週邊環境,心下有了計較。剛準備要回家,就接到了白虎的電話:「喂,你跟青龍在一起嗎?」
陸齊也沒想到,居然會有妖怪舉報說是看到了抓小朋友的妖怪。因為對方速度實在太快,目擊者只看了一條龍尾,可是那條金色的龍尾,也算是用的上的證據啊。
在人界登記的龍不多,尾巴是金色的更是少之又少。妖管所那邊查了下檔案,將有嫌疑的金龍的名單都列了出來。白虎挨個排查之後,最後居然就剩一個金天。
白虎原本也想著直接去問問青龍,可是後來又一想,乾脆直接跑來問陸齊了:「週三那天下午,你知道金天在哪裡嗎?還有昨天下午,青龍他去哪了你知道嗎?」
陸齊略一思索,就很坦然道:「金天只要不去拍戲,基本都跟我在一起。而且他再怎麼不靠譜,也不會去偷小孩子啊。」
白虎點頭,輕輕嘆口氣,有些煩惱道:「我也相信青龍兄不會做這種事,只是舉報人信誓旦旦說,明明是龍尾巴沒錯啊……」
陸齊挑眉,打了個響指,將耳鼠撿到的那枚鱗片拿了出來給白虎看:「有鱗片的妖怪太多,龍、魚、蛇……單憑一個所謂的目擊者的證詞,證明不了什麼吧。」
白虎將那枚鱗片收好,預備帶回妖管所,交給技術部門檢測看看能不能找到鱗片的主人。
陸齊跟白虎分開之後,就給金天打了個電話。那邊金天的戲已經殺了青,如今就是在準備宣傳。接到陸齊電話的時候,金天明顯有些愣怔,畢竟平時分開,陸齊極少會給他打電話。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陸齊問了一下金天那邊的情況,得知了活動的結束時間,陸齊想了想就道:「那到時我開車去接你吧。」
「好,那我等你過來。」
陸齊開車回了家,還沒進門,就聽到家裡面有女人的哭聲。他手裡轉著鑰匙,開門進去,就見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孩子不過三四歲的樣子,也在一邊嗚嗚的哭。牌坊精站在那裡,看著有些手足無措。一見陸齊進來,牌坊精就立刻迎了上去,攤開手又合上,有些侷促的跟陸齊解釋道:「這位是住在隔壁的隔壁的住戶,我剛才出門倒垃圾,剛好碰到了……」
金天早早去趕通告宣傳,陸齊則是去送耳鼠上學,牌坊精一個妖怪在家,電視看多了也無聊。又覺得自己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不好,於是牌坊精鬆松筋骨,就開始打掃衛生。將地拖了,窗擦了,看著窗明幾淨的客廳,牌坊精擦著汗,內心極有成就感。他將廚房垃圾跟生活垃圾分好類,出門要去扔垃圾。
這一出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男人的咒罵聲以及女人跟小孩的哭泣聲。牌坊精沒敢猶豫,把垃圾扔進了垃圾桶,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男人揪著女人的頭髮要往屋裡拖,一邊的小姑娘在嚇的除了哭完全不敢有其他動作,嘴裡哭著喊著媽媽。其他房子裡,注意到這邊狀況的有不少,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句話,牌坊精看著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女人,心裡的火氣層層就上來了。
男人上來就罵牌坊精:「你別他媽的多管閒事……」話音未落,他的手臂就被牌坊精擰的有些扭曲。論起力氣,男人完全不是牌坊精的對手,牌坊精一邊鉗制著男人的動作,一邊問道地上的女人:「您還好嗎?需要叫救護車以及報警嗎?」
女人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去抱自己的孩子。她將額前凌亂的頭髮抿到了耳後,回頭就對男人憤恨道:「我一定會跟你離婚的。」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