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在尋找堀由紀未果後,他們五個人有一起簡單分析過那本漫畫裡的內容究竟算什麼。
萩原研二在這時候提出了一種想法,說漫畫有點類似於同人創作。
日本的二次元文化本就流行,各種二次創作也很盛行,而同人包括但不限於漫畫作品,有時候被人喜歡的現實人物甚至非人物都能擁有自己的漫畫創作。而哪怕只是為了和喜歡這些東西的女生們聊天,不至於讓她們在丟擲話題的時候覺得冷場尷尬,萩原也會去了解掌握一些這個圈子裡的東西。
他很早就有這種即視感了,鹿島手中的漫畫就像是某種非科學的同人創作。而同人的概念就是基於現實加以想象。
“這也是為何它能夠精準複述我的過去,只因為過去可以算是現實。至於現實之後的故事,應該都是編造吧。”
萩原研二聳聳肩:“堀由紀不存在,小林千秋應該也是虛構的,至於裡面的故事……啊,說實話編得有點離譜了。”
他怎麼可能會去做這種事情啊,你要說很多年之後性格或許還能改變,但這距離警校畢業也沒幾個月呢!
幾人又討論商量了下,基本認同了萩原研二提出的觀點,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除了已經發生的現實,漫畫裡基本都是虛構的內容。
雖然存在真的很神奇,也很不科學,但這根本不是一本預言漫畫,這就是一本究極惡趣味的迫害漫畫。
這也是為何松田陣平在聽見自己被炸死後還能鬆一口氣了,因為他根本就不信這本漫畫裡描繪的未來。
26歲被炸死在摩天輪上?編的吧。他這個技術水平到了26歲,還能有他解決不了的炸彈?這破漫畫看不起誰呢!
但編的好!死了就不會再發生什麼令人心梗的故事了吧?雖然清楚故事都是假的,但漫畫角色畢竟用著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聽起來還是特別讓人彆扭。
尤其是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鬧的同期和一個對漫畫深信不疑的鹿島遊——說到底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啊,就沒有一點懷疑嗎?這麼天真遲鈍真的沒問題嗎?
其他事情暫且不提,仗著自己“死了”就認為自己安全了的松田陣平都有心情在那裡調侃了:“喂,警告你人身攻擊哦。”
鹿島遊卻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搭理,繼續說了下去:“然後你就變成鬼了,被困在一個女中學生的房間裡。”
“?”變成什麼?
松田陣平表情微微一僵。
等等?這算什麼?什麼深仇大恨?死了都不放過他?還特意強調女中學生……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的吧?沒那麼喪心病狂吧?!
這下子,松田陣平徹底放鬆不下來了。腦海中越來越清晰的懷疑推測讓他不自覺抿緊了唇線,全身上下包括每根頭髮絲彷彿都在緊繃著,明明白白地把“你別亂說話”寫在了臉上。如果能有這個選項的話,他甚至恨不得能夠原地消失。
但現實終究是殘酷的,鹿島遊終究還是說出了他心中最壞的那個猜想,抑揚頓挫的語氣聽起來甚至非常痛心疾首:“那個孩子才只有14歲啊,松田陣平!你居然敢禽獸不如地對未成——好痛!”
真真切切的痛感讓鹿島游下意識抬手蓋住自己的頭頂,隨後難以置信地睜圓了眼睛瞪向她面前無法無天的捲毛——他真的好凶!不僅對未成年下手,還揍他的同學!降谷零都只揍過她一頓!
無法無天的捲毛面無表情地繃著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說過了,要想清楚之後再說話。我不是那種對未成年出手的人渣。”
松田陣平有些氣急敗壞了。一方面是氣這個離譜的劇情,一方面則是氣連這種離譜劇情都信的鹿島遊。
別說敲她腦殼了,他恨不得戳著她的腦門說話:“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