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錦衣的雷風雷邁步出來,所有人又都整齊的後退了一步。
雷風雷掃視了一圈,臉上盡是鄙夷之色。
“就只你們?”
這四個字,是總捕之威。
“牛兒,給我搬把椅子來。”
嚴洗牛連忙應了一聲,搬了把椅子放在門口,雷風雷一屁股坐下後說道:“雲州城是法治之地,大街上的人多些,我管不著,可只要有人敢擅闖私人住地,我就按法辦了他。”
他眼皮一抬,看向那些平日裡見了他猶如老鼠見了貓一眼的潑皮們。
“聚眾可以,若聚眾鬧事,今日我目光之內,皆為下獄之人。”
這話一出口,那些潑皮中已有人下意識後退。
雷家總捕的威懾,在雲州城已有數十年,老總捕在的時候,跺跺腳,這城裡的潑皮就得顫三顫。
就在這時候,那群看似聲勢浩大,卻不過是烏合之眾的潑皮人群分開,有一夥人從中走了出來。
他們抬著一個擔架,那上面正是被打成了重傷的曲七鬼。
為首之人看起來三十幾歲年紀,左右兩隻耳朵都沒了,所以看著有些詭異。
這人是曲七鬼的結拜兄弟,叫劉輝煌,雲州城內有名的黑道人物。
“雷總捕。”
劉輝煌走到近處,抱了抱拳:“我知道,如我這般小人物,平日裡和你說上話都難,可小人物也講義氣,我兄弟曲七鬼被你妹妹無緣無故打成重傷,我們不是來鬧事的,只是來討個公道。”
雷風雷輕飄飄的掃了劉輝煌一眼:“你忘了疼?”
只四個字,劉輝煌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起來,甚至還不自覺的抬起手,摸了摸臉側。
他的兩隻耳朵,數年前, 就是被雷風雷下令割掉的。
雷風雷道:“你們既然是想討公道,那就都隨我回府衙,各自呈堂證供,府治大人自然會給你們公道。”
劉輝煌忽然笑了笑:“大人啊,不是以前了,以前你要是問我一聲是不是忘了疼,你能直接把我嚇尿了,現在大人你都自身難保,還想著能嚇住誰?”
雷風雷臉色如常,也笑了笑:“那你近前來?”
劉輝煌道:“大人,你不是說要去公堂嗎,可以,咱們現在就去,我們跟著大人走,大人的妹妹自然也要跟著走,所以不如現在請她出來?”
說到這,他居然鼓足了勇氣的再上前一步。
“如果大人的妹妹不敢出門,大人是不是要發霹靂火,召集府衙的捕快們過來拿了她?又或許大人你那霹靂火已經沒了用處,連一個手下都召不來了吧?”
劉輝煌這話說完,雷風雷就已經明白,他手下那些忠心之人,此時應該已經被攔住了。
就在他來武館之前,府丞牛勤下令,調集所有捕快到州兵營裡幫忙搬運物資。
捕快們到了州兵大營裡,直接被圍了起來,卸掉兵器,關入馬廄。
而就在這時候,武館對面的茶館裡,牛勤已經到了,他想看看這雷風雷到底有沒有什麼底牌。
雷風雷身上有陽宮外門弟子身份,這是牛勤唯一的忌憚。
但他之所以還是敢出手,是因為上陽宮外門弟子身份,其實也不是尊貴到無人敢惹。
上陽宮如此龐大,要正常的運作下來,除了朝廷分撥的銀子之外,還需信徒弟子的香火。
不然光靠朝廷撥款,哪裡能撐得住上陽宮的奢華。
在各地分座,皆有香堂納客,香火錢添的足夠多,便會得上陽宮外門弟子身份。
牛勤的底氣這是其一,其二便是雷風雷勾結朝心宗餘孽這事。
上陽宮的人,對朝心宗餘孽是什麼態度人所共知,雷風雷身為總捕,知法犯法,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