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三從來都是獨行,他抗拒一切同伴,如果他能接受,也不會在當年殺了那個看著他的小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滿是淚水的眼睛動搖了他,然後堅定了他。
所以他出現在客棧外邊,而不是寧未末所住的那個富戶家門外,因為沒有人為他打探訊息。
他以為,寧未末會住客棧。
兩名大內侍衛見到有人行兇,又只有一個兇徒,所以沒有多想就掠了過去。
能成為大內侍衛的人,又怎麼可能都是凡夫俗子。
只是,他們這次遇到的是個惡魔。
宋十三聽到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他手裡還拎著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
之前,那小夥計和掌櫃已經被他穿死在儀式鐵杖之上,這個婦人,大概就是掌櫃的妻子。
也不知道是被制住了什麼穴道,還是因為徹底嚇傻了,那婦人連掙扎都沒有。
那婦人被宋十三一隻手掐著脖子舉高,兩腿-之間,還在往下流著什麼。
“把人放下!”
一名大內侍衛怒斥中,飛器已經盤旋而出。
宋十三看到大內侍衛的時候,反而笑了笑,客棧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可是要找的人卻自己冒了出來,值得開心。
這種鎮子裡能有拔萃境以上的修行者,那就只能是那輛馬車的護衛。
他看著那飛掠而來的大內侍衛,然後慢慢的把婦人舉起來,手腕一轉,那婦人就背朝下,身子往後彎曲著。
他把婦人的後背對準了那鐵杖,慢慢的往下發力,那婦人隨即發出哀嚎,這才開始掙扎。
可是哪怕他是手上的動作再慢,鐵杖還是很快就刺穿了胸膛,在她的前胸穿透出來,滿是血跡。
大內侍衛怒極,飛器迅疾飛向宋十三。
宋十三等到那飛器到自己近前才伸手,像是從旁邊的樹上摘下來一片葉子似的,輕而易舉的把飛器捏在兩指指尖。
隨著他指尖輕輕發力,啪的一聲,那飛器隨即爆碎。
原本還在向前的大內侍衛見到這一幕,表情猛的變了,腳步也隨之一頓。
暗處,楚淡容和楚定從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
“好強。”
楚淡容道:“我們兩個若上去,未必能贏的輕鬆。”
楚定從道:“是未必能贏。”
楚淡容道:“是一定贏不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轉身,沒有打算去幫那兩個大內侍衛。
兩人輕功身法遠遠超過他們打架的本事,沒多久就回到了富戶家中。
此時,寧未末才剛剛吃過了晚飯,準備到院子裡走走消消食。
邁步出了門的那一瞬間,楚定從和楚淡容兩人飛掠過來,一人一邊架著寧未末的胳膊,同時發力掠了起來。
大內侍衛旗官公孫長鳴楞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呵斥。
可瞬間又反應過來,招手喊了一聲:“斷後。”
院子裡的大內侍衛隨即戒備起來,公孫長鳴回頭看了一樣楚家兄弟,猶豫片刻沒有跟上去。
寧未末被架著飛奔,臉色都變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楚淡容道:“來了個格外兇狠的刺客,我們兩個應該不是對手。”
楚定從道:“但我們兩個跑的快,所以帶你先走。”
寧未末道:“那他們”
楚淡容道:“加上他們也贏不了,他們的職責是為了保護你,我們的職責也是為了保護你。”
寧未末張了張嘴,沒能再說什麼。
這兩個人架著寧未末一路飛奔,從鎮子的另外一頭衝了出去。
平日裡,看起來這兩個人格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