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林不是醒悟過來的慢了些,所以還去了一趟鋪子,讓關外山安排人去盯著那個小販。
正常情況下,如果他反應過來了,醒悟到自己都可能要暴露,那怎麼可能還會派人去盯著別人?
派出去的人,十之七八也會被人盯上。
他之所以像是沒有任何覺悟一樣去見了關外山,只是因為都要死。
但他不能讓關外山的等人,對他起疑心,他得在殺人之前穩住人。
他回來一趟不是為了給關外山安排什麼事,而是看一看關外山有沒有什麼事。
他回來,關外山還在,就說明林葉那張蛛網還沒有往這邊收。
當然,如果察覺到這鋪子內外有什麼危險,他也不會進來。
因為這鋪子內外,王風林的四周,有小登科。
在王風林離開鋪子不久,幾個客人就進了這鋪子裡。
如以往一樣,關外山上前迎接,客客氣氣的詢問他們是想買些什麼。
可是最後進門的那個漢子,回身就把屋門關上了。
在這一刻,關外山的心就狠狠的緊了一下,他知道要出事了。
連小半刻都沒有,這些人從鋪子的後院離開,他們在屍體上灑了化屍水,他們走的時候,屍體就已經開始腐爛。
與此同時,關外山的家裡,那一家老小被人扔進了地窖裡,那個叫做隱堂的地方。
一把火將隱堂燒了之後,這裡的人也迅速離開。
雲州城裡的十二隱莊之一,就這樣被王風林自己給抹掉了。
也是與此同時。
那個在城門口不遠處賣雜貨的小販,再次抬起頭看向城門樓高處。
只是這一次那裡沒有人,林葉也已經好久都沒有來城牆這邊登高了。
他有些失落,想著自己日復一日的就在這盯著,不能隨意走動,看似自由,實則是被困在了籠子裡一樣,這種日子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越想越覺得有些憋悶,可是再想到上邊給的銀子確實足夠多,自己又只是每天都在這做個貨郎就有那麼多錢可以拿,還在矯情個什麼。
他拿起水壺灌了一口水,坐在馬紮上,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
片刻後,他臉色一變,嘴裡溢位來一口黑血,然後倒地抽搐起來。
都護府所在的山下,賣早飯的小販看了看天色,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在他旁邊那個擺攤算卦的老頭兒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問道:“其實你應該連午飯也賣,總是會有人來吃,多賺一些是一些。”
小販搖頭:“人不能把自己累死,賺錢這種事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呢,我這個人沒什麼大志向,該休息就得休息。”
老頭兒說:“那,這可和你說的要為自己孩子謀出路,就對不上咯。”
他笑著拿起水壺,喝了一口後說道:“你只又想碰運氣,又懶,這可怎麼行。”
話才說完忽然臉色變了變,然後他就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疼的他蜷縮起來。
小販連忙上前檢視,距離這麼近,他才大步過去,那老頭兒嘴裡溢位來一口黑血,眼睛往上一翻,眼見著就不活了。
還是在幾乎同一時間,一個挑著擔子的貨郎站在一家珠寶鋪子門口,他停下來,顯然是累了,肩膀疼,腰也酸,直起身子舒展一下。
下一個動作,就是自然而然的拿起水壺喝了一口,順便往鋪子裡掃一眼。
謝云溪和子奈她們正在這裡閒逛,還沒有挑選到喜歡的東西,就聽到外邊傳來一片驚呼。子奈跑到門口,只見一個貨郎躺在地上抽搐著,嘴裡還在往外噴著黑色的血液。
在這鋪子一側的巷子口,一個老嫗歪著頭看著,似乎是震驚了,也嚇著了,